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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魂七魄,举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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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暮色降临,逐渐看不清前路,尉迟汀寻了客栈降落。

店小二上前招呼:“客官要几间房?”

尉迟汀偏头看向谢今恃,似乎在等她回答。

“两间房。”谢今恃说,明知前方万丈深渊,她手中紧揪着缰绳,悬崖勒马。

尉迟汀眼帘之下涌出几分晦涩,昏暗的烛光让人瞧不清她的上半张脸。

她轻点头,附和谢今恃。

两人住在相邻的房间,尉迟汀辗转难眠,她盯着床顶的蚊帐。

幽静的夜色,窗外偶尔传出几声蛙鸣。

规律的呼吸中忽然渗入刺鼻的味道,是魔气,尉迟汀猛地坐起身。

披上外衣,拿起靠在床头的烟波剑,跑出门,走廊什么也没有,谢今恃的房门紧闭着。

“阿恃。”她贴着门唤道。

没有回应,她又喊了一遍。

四下仍是寂静无声,她使力推门,门从里面反锁着。

“阿恃,你睡了吗?尉迟汀心急,抬脚踹开门,床上果然空荡荡,浓厚的魔气中还渗透着迷药味。

屋内的窗户大开,她在桌上放下一锭银子,焦急地翻窗而下。

顺着魔气,她一路急驰。

月黑风高,在不远处一个黑影使着轻功在树上横跳。

尉迟汀加速,从地面越过黑影,跃上树梢,拔剑拦住她的去路。

“别动。”玉眼神狠戾,喝令尉迟汀停下。

她用匕首抵住谢今恃的脖颈,刀锋与皮肤零距离接触,谢今恃紧张到克制呼吸。

尉迟汀将剑插回剑鞘,表面看似平静,搭在剑柄的指尖却止不住颤抖。

“你要做什么?”

“你别管,我不会杀她,但是你要再往前一步,她必死无疑。”

“好。”尉迟汀往旁退了三两步。

玉一手死死搂住谢今恃的腰,刀仍架在脖颈处,她挟持谢今恃一路奔逃。

尉迟汀循着气味,在远处跟着。

三人拉扯,直到东边太阳冒出山头。

谢今恃是凡人之躯,一晚的折磨,她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全身脱力倚靠在玉身上。

玉注意到她的异常,不再拿匕首架着她。

自从谢今恃死后,玉每次修炼修为都会在几天内消散。

直到前些日子,她发现身体多了几分不会消散的魔力,起了疑心。

两人曾经一同修炼,身上的气息相连。

玉沿着气息一路顺来,趁她一人独处,才找准机会下手。

可是,现在的谢今恃状况不太对。

“你还好吗?”玉问道。

谢今恃虚弱的喘息着,她刚想说话,肠胃一阵翻滚。

“呕”的一声,她躬着腰,呕出酸水来。

玉紧急停下,谢今恃挣脱她的束缚,匍匐在地上干呕。

玉捉过谢今恃的手,一把脉。

“你丹田呢!”

谢今恃喉咙沙哑:“没了。”

“怎么就没了,你说清楚。”

玉拽着谢今恃的手臂将她拉起来,谢今恃坐在地上,双目赤红。

她没从呕吐的劲头中缓冲来:“我……我……呕!”

她胸口剧烈起伏,忽然喷出鲜血。

躲在树干后观察的尉迟汀坐不住了,一记剑气劈去。

玉现在大不如从前,用匕首格挡,身体还是受到剑气波及。

她扔下匕首,迅速摆手:“我不和你打,你快看她。”

尉迟汀一把搂过地上的谢今恃,目光犀利打量着玉。

听了她的话,再去看怀中的谢今恃,双目紧闭,嘴角残余鲜血。

“阿恃!”

尉迟汀慌了神,将烟波剑放在一旁,让谢今恃平躺于地。

她伸手把脉,没有修为,没有丹田。

“她怎么了?”尉迟汀红了眼眶,几乎是怒吼着质问玉。

“不知道,”玉不紧不慢蹲在一旁,伸手去探谢今恃的鼻息,“还有气。”

“她之前究竟死没死?”玉问道。

尉迟汀摇头,指腹擦去阿恃唇角的脏污。

“她不肯告诉我。”

尉迟汀的声音破碎,她试着往谢今恃体内输入灵力,可对方体内没有丹田,输入再多灵力也是从脉络的另一端消散。

尉迟汀本就跪坐于地,她扯住玉的衣摆,手背的青筋暴起:

“你一定知道怎么救她的对吧,我求你,你救救她吧。”

她极力哀求,玉却被她的阵仗吓到。

她倒退好几步,弯腰拾起地上的匕首,擦干净匕身的灰,收入囊中。

“你别慌,她还没死呢。我去找找法子,你先看着她。”

她准备折返魔族,来搬救兵。

玉离开后的每一秒都尉迟汀来说都是折磨,她等着愈发心急,触碰阿恃的手,也愈发觉得冰凉。

玉不知何时才能回,要是她不回来了?要是她没找到法子呢?

尉迟汀搂住谢今恃,一手置于的膝窝,一手撑在她的背部。

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当初埋葬阿恃的山谷,又将阿恃放在了那口水晶棺。

水晶棺的材质特殊,至少现在能护住谢今恃的命。

盖上棺材板,她打算回武陵求助,现在她顾不得谢今恃的身份,不去的话阿恃就真的死了。

她跳下洞口,转角碰见一位双目缠着布条的盲人和尚。

“施主留步。”

盲人和尚伸手拦下尉迟汀。

尉迟汀现在只想去武陵,顾不得那么多,想绕开和尚直接离开。

“是不是有人受了重伤,不妨让老朽一试。”

和尚的话让她顿住脚步,她退回到和尚身前。

“你怎么知道?”尉迟汀有些心急,稍后她回神,又斟酌了说法。

“方丈如何知晓?”

盲人和尚嘴角挂着浅浅笑意,他从怀中取出玉佩,手心捻着吊穗,玉佩垂落半空。

尉迟汀定睛一看:“掌门玉佩!”

“老朽之前与谢施主有过一面之缘,她将这玉佩赠予了我,今日我就用这玉佩来还她的情谊。”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包括:天魂、地魂、命魂。

谢今恃少了命魂,元始天尊让她重返人间,却并未将她缺失的命魂补足。

这玉佩是稀世珍宝,常年佩戴在她身旁吸了她身上的灵气,如今正好用来补足这一魂。

两人回到洞穴,尉迟汀将盖板重新掀开,此时棺材里积攒了些许寒气。

盲人和尚一手只玉,一手竖掌于身前,口中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玉佩渐渐颤动,发出了光芒,随时间变化,玉佩颤动的残影快到肉眼无法捕捉。

和尚猛地将玉佩砸向谢今恃的头盖骨,在撞击的那刻玉佩如化水般融进头腔中。

谢今恃猛地双眼睁开,眼中迸发玉佩上的光芒。

不多时,她又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尉迟汀一直紧握住谢今恃的手,关切快要溢出眼眶。

“七七四十九天后,她自会苏醒。”

“多谢方丈!”尉迟汀激动跪在地上,朝和尚恭恭敬敬一拜。

“日后方丈若有事相求,在下定会赴汤蹈火。”

“阿弥陀佛,施主客气。”盲僧转动手中的佛珠,又回到山间清泉寺。

尉迟汀带着昏迷的谢今恃去到京城,她购置的宅院中。

宅院处于繁华街道,外面人来人往,尉迟汀简单办置了生活用品。

她在京城不认识什么人,不放心阿恃独自待在家里,所以鲜少出门。

每日观察阿恃的睡颜,再看看书。

可做的事情不多,为了打发时间她便在院中种起花,如在元良峰一般。

距离谢今恃醒来还有十四天,尉迟汀出门采购了新的花种。

回宅院,合上门时,途径的神秘路人用脚抵着门槛:“等等。”

尉迟汀疑惑抬头。

“是我。”玉取下头顶硕大的帽子,露出脸来。

“你怎么找到这的?”尉迟汀警觉。

“进去再说。”玉推开门,走进屋里,再转身落下门栓。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自然的像这是她的宅院。

“说吧。”尉迟汀守在她身后,她对这位魔族人持有极高的戒备心。

玉说:“其实我们从前见过的。”

尉迟汀说:“我知道,就是你带领魔族入侵,前任魔王。”

后四字,她咬的极重。

玉深沉地摇头:“我以前叫范昭莹。”

尉迟汀皱眉,她记得这个名字。

范昭莹是武陵的内门弟子,和谢今恃关系还算不错,十几年前出任务失踪,搜寻无果。

不曾想,那时魔族就已渗入宗门了。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玉显得游刃有余:

“谢今恃闭关的十年里,都与我待在一处,我们一起修炼了易为术。我死了,她也活不了。”

易为术是魔族禁术,要求两人同修,且至少一人为魔族。

一方死去,两人的修为都会散失。

若其中一人不是魔族,魔族人死去,他也会随之死去。

风险过大,被魔族明令禁止。

尉迟汀屏住呼吸,面色凝重。

玉略带无赖的说:“我现在没地方去,只能待你这了。”

尉迟汀伸手:“给我,武器。”

玉无奈拿出匕首交给她。

“谢今恃呢,她还好吗?”玉踮起脚尖,往她身后张望。

“嗯。”尉迟汀语气平淡,将匕首收入储物空间。

她带着玉去了宅院最偏僻的屋子:“你以后住这。”

“啊?”玉嫌弃地用手抹了把门上的灰,“好脏。”

尉迟汀提来墙角的扫帚放在玉脚下:“自己打扫。”

言毕,她头也不回的去了主屋。

玉瘪着嘴拿起扫帚,再不情不愿也只能干活。

谢今恃住在主屋的卧房中,尉迟汀趴在床沿,她看着酣睡中的谢今恃。

阿恃瞒着她许多事,与她分别十年,竟是与旁人待在一处。

尉迟汀的嘴角抿紧,眼神闪烁不定。

但她最忧心的是,谢今恃真的同魔族勾结。

尉迟汀半跪在床沿,修长的手指捧住谢今恃的脸,指腹在双颊轻柔拂过。

她的额头贴近谢今恃的额头,灼热的呼吸向昏睡的人靠近。

外面戛然而起的脚步声,让尉迟汀慌张失措。

她站回地面,错乱的裙摆都没来得及整理。

“你在这啊,哪里有抹布?”玉提着扫帚走了进来。

“谢今恃!”玉扔下扫帚,快步上前,瞧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日上三竿了还没睡醒。”

尉迟汀起身挡住玉,面露愠色:“抹布在院子里晾着。”

“哦。”玉识趣地捡起扫帚,退出门外。

“下次记得敲门。”尉迟汀无情将门合上。

玉不快地扯着嗓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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