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美人朝着正在打斗的风无忌和古阳俯冲同时对风无忌发射暗器。
风无忌迅速闪开,古阳趁机抓住它的脚,被银美人带到空中。
古阳得意张狂地笑道,“哈哈,拜拜,宗主大人,有缘再见。”
“呵!”风无忌有通天步法,空中追敌不成问题,但他为什么要废这点功夫?
银美人带古阳落到一块巨石后藏身,古阳取出金色铃铛发簪。
金色铃铛流苏发簪很是精致,镂空的铃铛侧面雕刻着十二面不同的图案,铃铛顶部是一个十二面交汇形成的阴阳双鱼图。
双鱼图正中央一个小圆环,缀着金细链流苏,上面错落有致地挂着金银小铃铛。
古阳将韵力灌入发簪,韵光闪过,小小的发簪变为法杖,法杖的韵力向罗盘涌去。
古阳观察了一会,一点反应也无。他毫不意外地摧毁罗盘,“果然是假的。”
夜晚的风很大,黄沙弥漫。
古阳跳上巨石,手执法杖眺望不远处散落点点灯光的宗城,风拨动小铃铛,细细低吟。
月光下,金铃法杖和他身侧看不出少了几颗小小凤珠的银美人熠熠生辉。
他可不是陪着步宗白演戏的,古阳胜券在握地笑道,“风无忌,你最好忍住,这样才有意思。”
风无忌回到宗宫,即刻下令,“城内戒严,加强巡逻,严查出入人等。”
“是!”
铁面睡不着,出门看到一片狼藉的城墙和坍塌的房屋,他沉默地来到河边,坐在石头上望着潺潺流动的河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连听到动静醒来,看到师父的背影。再三考虑,还是决定拿着外披跟他出来,“师父,夜里冷。”
铁面看着这孝顺徒弟很无语,“我又不是什么老头子,冻不着我。”
莫连笑了笑,“心思多,就算身体健康,也一样会生病。”
“唉,你小小年纪,比我还像个老头子。一直没问你,为什么选择拜我为师?明明你师伯的资历本事更好?”铁面自认,他不是最好的选择,为什么选择他?
“师父,您也不差。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徒,只在一个缘字。莫连选择您,不是莫连的选择,是因为我们本就是师徒。”莫连的话云里雾里。
铁面听不懂,但等他懂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你小子能不能好好说话,爱说谜语的毛病不知道跟谁学的。”
近乡情怯,尤其是知道督宗这十年来的情况,铁面心中有愧,“当年,师父遇刺,临终前指定由唐明师兄或我继承督宗。唐明师兄加入星罗班在猫土游历,言朔咄咄逼人,宗主大比等不到师兄回来就开始了。我赢了,成为了新任宗主。”
察诀从噩梦中惊醒,醒来后去看了眼客人,发现有两只猫不在。
他心生警惕,出门寻找。这些猫,怕是不简单?不知道他们来督宗意欲何为?
莫连一直有个问题,“师父,老宗主为什么避开了四大猫捕?”
铁面叹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犯了一个错误,被师父永久褫夺了竞争宗主的权利。”
莫连明白了,杂戏村。抓捕录宗罪猫小黑,杂戏村被毁,还有一只无辜猫民被误杀。
原来是这样。
铁面站起来抬头望着远在天边的明月,惆怅情难寄,“当时我想的是为唐明师兄守住这个位子,等着他回来。可我还没等来他,猫土大战就先来了。而我,却没有守住督宗。”他对不起师父,对不起督宗。
莫连不赞同师父的想法,“可是师父,您凭本事打败督宗京剧猫,是名正言顺的宗主。”
“啪!”
一声异响惊动铁面和莫连,他们循声望去,看到躲在树后一脸吃惊的察诀。
察诀震惊地看着铁面,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宗、宗主?”
身后风动,莫连乘风而至,手中韵力聚集,一掌将他身上的混沌驱散。
察诀根本没注意也不关注他,“喵呜”一声扑向铁面,抱着他的腿大哭特哭,“宗主啊,您可回来了。喵呜呜呜!您去哪了啊?我们被欺负得老惨了,喵呜呜~啊呜。”
铁面不知所措地伸手又缩回,最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丛林里,一只小鸟在密林的掩藏下飞远。
莫连悄然看向鸟飞的方向,竟然又有新角了。
这只小鸟远离铁面他们之后变为雄鹰飞到高空,在黑夜中来到嘉石城,落在外城一处民居中。
雄鹰落地变为猫,脸上数道恐怖的疤痕,一只眼睛翻着眼白,他对着站在院中背影神秘莫测的男子跪拜道,“大人,宗主铁面回来了,现在清水村。”
男子睁开眼睛,绿色瞳孔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
妄向他保证,“大人放心,属下一定拦住他!”
男子伸手阻止,“不!能用棋子,何必亲自上阵。”
妄想到这是督宗,笑得奸诈,“对呀,让他们自相残杀!大人妙计,属下自愧弗如。”
“嗯!”下一秒,男子消失在原地,只看到远处一道残影。
言朔盘坐在房中蒲团上,凝心静气,随着气息吐纳,经脉中韵力流动加快。
他的房间布置简洁,除了猫窝,只有桌椅板凳这些生活用品,什么毛笔书籍等装饰几乎没有,墙上挂着“刚”、“忍”两幅乍一看很普通,实则暗藏锋芒的大字。
突然,他睁开双眼,眼睛散发着淡蓝色光芒。杀气直冲闯入者,却在看到站在屋中的猫时一脸惊诧,瞳孔震动,“父、父亲?”
新戏,开始!
谁控全盘?
次日
察诀阴霾尽扫,开心得不行。心情极好的他后半夜根本睡不着,熬到快天亮做了一桌丰盛的饭来,招待宗主带来的客人,“几位,起床了,请用早膳。”
他亮出韵力恭敬地邀请追命,“追命大人,您请。”
“嗯?”不过一晚上,这是发生什么了,他问其他人,“什么时候动的手?我怎么不知道?”
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察诀不好意思地告诉追命,“大人,是昨晚,我跟踪宗主和莫连小友谈话,被发现了,呵呵!”
“哦!好。”本来计划等督察司来了之后一齐收拾,“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埋伏着等待督察司。”
察诀乐得直点头,“好好好。”他们终于要挨收拾了,哈哈哈哈。
渐安带着两只猫来到清水村,但他连村子都进不去。
村民们义愤填膺地堵在村口,木赢村长站在村民面前,对着他施了一礼,“老朽参见督宗大人。”
渐安略一扫,便将村民们愤怒的表情收入眼中,他心知此行不会顺利,和善地还礼,“老人家多礼,您是有什么事吗?”
“请问督宗大人是来抓察诀大人的吗?”
“是。我知道你们挡在此地的原因,但宗法森严,不可儿戏。还请各位让开,你们这样,只会让察诀罪上加罪。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害他。”渐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然而村民们有恃无恐,“我们就挡在这儿了,有本事对我们动手!到时候,你们就犯了宗法。”
“对!”
“没错,你们敢动我们,我们就告到嘉石城!”
“别想进去!”
眼看村民情绪激动地围上前,渐安一行人不得不后退。
明十、刀锋拿着棍子挡在渐安身前威慑呵斥他们,“退下!”
然而村民笃定他们不敢违背宗法,根本不害怕,他们也只能呵斥而已。
看着这棘手的形势,明十感到为难,“大人?”
渐安威声道,“察诀!你知道循序大人的脾气,咱们各退一步,你跟我回去,此事我会为你瞒下。”
察诀这时走了出来,后面的村民拦住他,态度坚决道,“大人,我们可以保护您。”
察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自信地告诉他们,“他们不能怎么样我,相信我。”
他向前走去,村民们为他让开路,察诀给了村长一个眼神,让他别担心,“渐安大人。”
见他出来,局面稳定,渐安心里松了一口气,“你为清水村劳心尽力,百姓敬爱。我会告诉循序大人你的功劳,争取为你减轻处罚,走吧。”
说着,他转身意欲离开,却听到,“只怕大人带不走我,督察司的罚也落不到察诀身上。”
渐安站住脚,不可思议地回头,见他胸有成竹地站在那里,顿时冷下脸,眼中升起怒火,“怎么?你要效仿言朔吗?只怕你没他的本事?”
说吧,三人激发韵力,“跟我回去,这话我就当你没说过。”
察诀不禁仰天大笑,眼中闪过一丝坏笑,“如此一来,渐安大人算不算欺瞒督察司呢?您好像触犯宗法了?”
“放肆!”渐安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说,“不识好人心!既如此,本官也不必与你客气!”
说着,他手一挥,村民脚下韵光闪动,被控在原地动弹不得,“你出来了,他们就没有威胁了。”
渐安命令,“明十,刀锋,上前!”
“遵命!”二猫上前,水火棍架在察诀脖子上。
察诀轻松地笑了笑,骤然激发韵力两掌便将他们击飞,“啊!”二猫晕倒在地。
他们谁都没想到察诀竟敢反抗,这也是渐安只带两只猫来的原因,他们知道督宗京剧猫见了督察司就像老鼠见了猫。
“察诀,你要做什么?”渐安紧皱眉头,不由得再次好心提醒他,“反抗督察司,你是想死吗?”
察诀心里憋的气撒了一半,他讽刺地笑道,“渐安大人,你是瞎吗?”
渐安这才发现他身上的韵力已经被净化,他压住心中的激动,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心中有种名为希望的渐渐光升起,“谁帮了你?”
星罗班从墙后跳出,看着这两小一大,渐安失望地闭上眼睛,“唉。”
他伸手取下腰间的崆印,韵力闪过,蛇环印章拉长变成一根棍子。
“察诀,你所犯乃是死罪!想活命,就打败我。”渐安不知道察诀是怎么想的,简直自寻死路,只好给他指一条生路。
他向着察诀和星罗班冲上来。
星罗班:“韵之力量,变身。”
察诀没动,宗主和追命大人要三个孩子试试督宗功夫,他只管看着孩子们,及时出手避免他们受伤就够了。
武崧、小青和大飞与渐安缠斗在一起,他以一打三,游刃有余。
小青试图用水袖控制住他,可她的韵力刚靠近渐安就散了,“怎么会这样?”
水之韵力对他没有伤害,小青便辅助队友作战。
大飞在他脚下打出坑来,正和武崧打斗的渐安感觉到土地松动直接被迫武崧跟他换位。
武崧就这么掉了进去。
渐安瞅了一眼看戏般悠闲自在的察诀,心里直骂蠢货,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打宗边境就在不远处,真是救不动。
一边想一边冲向大飞,武崧从坑里跳出来,“炎虎重炮!”
大飞也发出招式,“巴蛇吞象!”
“凌霜箭!”小青也加入。
三个招式奔着渐安而去,激起一道烟尘滚滚,大飞听到他的动作,“武崧,闪开!”
已经来不及了,渐安手执印章速度极快地向着武崧冲去,“伏魔印!”
“武崧!“小青的水袖晚了一步,武崧被罩在印章内。
小青看着悬在空中的印章吃了一惊,“那是……”
二人不禁想起师父,“乾坤镇妖塔!”
武崧好奇地敲了敲困着自己的墙壁,“诶!我还能动!”
他刚激发韵力,下一刻渐安加大控制,“老实点!”
武崧发现自己不能动了,话也说不了。
渐安对小青、大飞威胁道,“你们两个,不许妨碍督宗执行公务,否则我饶不了他!”
小青和大飞跑向云淡风轻察诀,担心地对他说道,“察诀大叔,师父曾经用乾坤镇妖塔打败了判宗两大判官,武崧他……”
“乾坤镇妖塔?”察诀听罢嗤之以鼻,“这玩意怎么能跟乾坤箱比!继续打他,他不会对武崧怎么样,相信我,嗯?”
渐安也听到了,师父?乾坤镇妖塔?莫不是唐明师叔?
这些小猫……
小青和大飞对视一眼,当然是选择相信他,“好!”
武崧被控在印章内,看着他们打过来,心里着急。
不是,他怎么办?
等等,他急什么,师伯师叔师兄还在。于是,有依靠地武崧安心地在罩子里看他们打!
印章控着武崧,渐安便赤手空拳地跟他们打起来,他四两拨千斤轻松地化了大飞的攻击,并对他夸赞道,“你的体术尚可,但是,蛮力不可取!”随后把他坑进他自己刚才挖的大坑里。
那坑不大不小,大飞刚好卡进去,“这……出不来!”
小青却从他们交手中看出端倪,“以柔克刚。”
她跳上前去,身法灵活。
渐安腾转挪移,抓住时机化了水袖上的韵力,把她的两条水袖打了个死结,上前将她击飞,“这东西是你的特长,却也可以成为你的弱点。”
他看向还站在那里察诀,“现在,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