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伸进她的被子里面,把手贴到了她小腹位置。
和安的身体一滞,拽住了他的手想让他离开,却发现他的手传来的热量竟然比汤婆子还要舒服。
她果断地松开手,甚至还往后蹭了蹭,离着他更加近了。
这种行为无异于是更容易让男人误解的动作,那高大的男子的呼吸陡然的变重了。
“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反问她,而不是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这个还是用做的回答才是最合适的,现在并不是时候。
女子并不知男子的意思,只老老实实的回答:“就是那个药膏啊,除了齐公公给的,沈不凡也给我了,还有姑姑也给我了,说是我很需要,但是哪里需要我不知道。”
滕子尧把另一只手从她的腰后面穿过去,也贴上了她的小腹,和安又往后蹭了蹭,两个人几乎是贴着了。
粗重的喘气变成了叹气,滕子尧想了想说:“这东西其实最好是我帮你用,到时候我会记得用的,你不用挂怀的。”
和安扭了头过去,有些疑惑的说:“我自己不能用吗?”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把她扭了回去然后回答:“或许也能吧,到时候试一试,赶紧睡吧,不然一会又肚子疼了。”
关于这个他能给她用,但是她自己可能用不了的这个言论,让她有些疑惑,不过男人大掌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还是让她慢慢的舒服的睡了。
她睡了但是身后的男子却并不太舒服,他的一只大掌几乎就可以覆盖住的腰腹,若是真的到了行房的时候,她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住呢。
黑暗中男子的眸子更加的深邃,闻着她发丝传来香味,觉得身体更热了。
他踢开了身上的被子,然后才感觉到了好一些。
和安最是会折磨她了。
和顺十八年春的第一日,明南国的三公主是在三驸马的怀中醒来的。
不过现在她的脸红红的,咬着牙似乎有些纠结。
滕子尧还在闭眼装睡,其实这一晚上他都没怎么睡着过。
温香软玉活色生香,让他感觉血脉喷涌,热的根本睡不着,特别是后半夜她滚到了自己的怀里面,更是让他一言难尽。
一直白嫩嫩的小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然后一声软绵绵的声音传来。
“滕子尧,你醒了吗?”
他猴头滚动,声音沙哑的不行,那个嗯字说出来似乎都带着滚烫的热气,让和安本来就热的身子也更热了。
“嗯。”
这下子和安更加的慌乱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哼哼唧唧的说:“我那个了。”
那声音无疑是滕子尧的催情剂,尽管十分不想放手,但是还是强迫自己把手给伸回来,然后慢慢的扶起来她,询问她怎么了。
可是她却低着头像是犯错的小孩子一样,指了指他的衣襟,然后就不说话了。
这时候滕子尧才看到自己的里衣上面有个血色的印子,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说:“没事的,你先躺着。”
然后和安就乖乖的听话躺下了,然后就看滕子尧打开暗门出去了,很快等他再回来就换了新的里衣,还拿来了新的被褥过来换上。
“没事,我会悄悄的处理好,相信我。”
他弄好了一切,然后又给和安找出来一套里衣,“需要我帮公主换吗?”
捂着小脸的女子定然是摇头的,然后说让他走自己换。
他也二话没说就抱着被子离开了,嘴角却压也压不住。
公主害羞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点,等以后他们圆了房,这种换被褥衣物的事情大概不会少,不过既然她害羞,那他也并不嫌麻烦。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和安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然后才想起来昨天还有事情没跟滕子尧说。
然后她低垂着小脸把邓氏的事情给说了,然后他立刻就摆出了严肃脸。
“这件事我需要认真的查一查,或许璋王会有异动,公主这件事对臣还有国家很重要。”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顿时就让和安似乎没有那么的紧张了。
然后滕子尧就唤人进来伺候公主,自己就先离开了。
松雪进了屋子就说:“今儿外面又下雪了,公主的屋子里面怎么这么暖和。”
她手里面端着一盆子热水,过来伺候公主梳洗。
这时候和安也才确定,原来屋里面这么暖和,并不是她的错觉。
然后松雪又关心的问她:“昨夜公主有没有肚子疼,需不需要叫太医过来给您看看?”
这时候和安才意识到,好像自己昨晚只感觉暖烘烘的,并没有感觉出肚子疼来。
然后她想起来了那一双温热的大掌,耳朵又开始红了。
不过松雪并没有注意,只忙着自己的事情。
“没事,这次没有疼了。”
等和安穿上了新年第一天的衣服,姗姗来迟到了大堂内,此时大家都已经吃完饭在聊天了。
不过等公主陛下一来,大家都是先请安,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吉祥话。
滕老夫人和滕夫人都准备了新年红包给她,让和安有些不太习惯。
“以后就习惯了,都是一家人。”
齐公公也替陛下和娘娘给众人发了红包,滕家人每个人都有,不过滕子尧那一份也给了和安。
然后她想着自己也要给驸马一份红包,让他新年也能顺顺利利的。
等她来过了以后,然后滕家才打开门开始迎客。
因为今年大家听说公主和驸马回来小住,所以来拜年的人也是络绎不绝,滕子尧本来想出去了,却也只能被强行留下接待客人。
他回忆起去年的新年,在公主府内,他就陪着和安公主的身边看看书看看公文的时候,竟然有些怀念了。
滕子尧并不喜欢热闹,若不是必须的话,还是清清静静的更好。
等他送走了最后一拨人,茶叶都泡了好几桶了。
虽然女眷们不用去接待客人,但是滕瑞和姚贤必须要陪着。
现在滕瑞也变得沉默寡言了,对于这个大侄子的手段,他彻底的服气了。
姚贤更加的不用说了,自己就确定了自己入赘的身份了。
因为不只是送了一个厉害的邓氏给他做妾,滕子尧还找到了姚家的祖上,让对方写了个入赘的契书。
有这个在,那姚贤就根本抬不起头来,别说是打人了,他就只有被打的份儿。
而且那些之前的狐朋狗友也不找他玩了,嫌弃他丢人的。
现在他的气焰算是完全的给打没了。
滕子尧也是惜字如金,只会简单的回答,剩下就是他们来应付了。
然后他才客套的说了句:“二叔和姑丈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然后就先出了门,从后堂准备回书房忙去了。
不过走到了半路,松柏拦住了他:“驸马爷,公主请您过去呢。”
“好。”
他只能又转道去了公主那边,还没走到,就看到敞开的大门有个红彤彤的美人。
和安的颜是很浓重的那种类型,她穿什么都好看,那赛雪的肌肤,总是能勾住人的魂魄。
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没几步就到了门口,然后拥着她赶紧进去,关上了门。
“公主这般会容易受凉的,不必等臣的。”
此时屋内并没有别人,只他们两个,他便直接抱着人坐进了软榻里面。
这下子和安终于确定了,就是他的体温这般高,才会让她觉得温暖无比的。
她轻轻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面说:“我不冷的,你比汤婆子还要暖和。”
他的的轻笑就在她的耳边,让她有种莫名的酥麻感,然后身子下面也感觉到了一股一股的暖流。
想起来早上都弄到了他身上了,赶紧就从他的身上下来了。
然后掏出来一个贴着红封的小匣子,递给了他。
“驸马,新年快乐。”
她的眼睛笑眯眯的,弯弯的好看的不行,然后盯着他看里面的银票。
滕子尧好笑的打开了那红封小匣子,然后就看到了厚厚的银票子。
“看来公主对臣伺候的尚算满意,竟然给臣这么多的赏赐,让臣数数有多少。”
他的侧脸线条流畅且冷峻,一张薄唇更是给人清冷的感觉。
所以当这么一个仙风道骨之人在数银票,和安公主有些莫名的割裂感。
更加割裂的是,那张性感的薄唇吐出一句:“嗯,居然有两万两,臣受宠若惊的。”
然后和安慌忙解释一下:“里面的一万两是父皇母后的心意,另外那一半是我的。”
可是这时候滕子尧却生出来了些调笑的心情,说道:“那位沈家千金可是出手就是一万两金的。”
谁知道提到了这一茬,和安就撇嘴不愿意了,然后双手叉腰说:“本宫怎么可能比她小气,我现在就安排人回盛京的铺子去收钱,我给驸马十万两金。”
看着她的小嘴,快要把滕子尧给笑死了,他义正言辞的说:“臣只会要要公主的赏赐,别的女人给的再多我也不要一分的。”
不过他现在确实有要事去办了,哄着让和安早些休息。
“那你晚上还回来睡吗?”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似乎等着他能回来。
滕子尧笑了,然后拉过她的小手,认真的捏了捏说:“公主是需要臣这个御用汤婆子吗?晚上一个人怕冷?”
想不到他一下子就猜中了她的心理,和安当然不肯承认,只说:“不是啊,就随便问一问,你快走吧。”
抽回了自己软软的小手,就赶人走了。
不过滕子尧却不愿意走了,反而又抱着人坐了下去,笑着说:“公主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臣的心有点凉。”
“不过看在这些银子的份上,好像也是可以接受的呢。”
他又点了点刚刚被他给漏下的小匣子,眼神里面全都是笑意。
和安被抱的暖暖的,不过也并不承认,只说:“哼,等本公主赏你更多。”
然后似乎是被她的可爱给感染了,他轻轻的把自己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已经有些胡茬要冒出来了。
“等到十五那日臣带着公主出去游玩吧,好好看看景州的山水,好吗?”
面对画风的突转,和安也很给面子的点头说:“好,都听你的安排。”
但是男人却忽的又想不正经一下,继续说:“那地方有个送子庙,咱们去拜一拜吧,你看好不好?”
这让她一下就联想到了那个什么鬼一样的十全十美,那些泥娃娃被她已经都收起来了。
这辈子她都不可能生十个娃娃的,太可怕了吧。
不等她回答,男人已经抚上了她殷红的嘴唇小声说:“臣不要十全十美,只要二人同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