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汐的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一件不剩……
六年不见,林宴的力气变得好大,单手就能限制他的行动。
他看着林宴单手解开了皮带,更加用力地挣扎着:“不……不要!我不要做!你放开我!”
林宴停了下来,眼底泛着一丝怒意:“你是让我用信息素强制让你发/情,还是你配合我?你没有第三个选项!”
时汐停止挣扎,惊恐地看着林宴。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温柔的、总把自己抱在怀里当宝宝一样哄的小宴哥哥吗?
六年的时间真的可以让人改变这么大吗?
“我……我有男朋友了。”时汐又说一次。
林宴意味深长地笑了下:“你觉得我能找到你,会不调查你吗?”
“……”
“我数三下,选哪个?三、二……”
“我想先洗个澡,坐了好久的高铁……可以吗?”时汐试探性地问。
“可以,待着别动。”
林宴松开时汐,离开卧室,去客厅脱了鞋袜,换上拖鞋。
回来时,他俯身依次捡起掉落在客厅和卧室门口的时汐的拖鞋,回到床边,抓住时汐的脚为他换上。
时汐坐在床边,仰视着林宴:“这个房间是你要求前台换的吗?”
“是。”
“干嘛要换?大床房就挺好的。”
“因为我这周要住这儿。”
时汐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林宴,随即低着头,不满地嘟囔道:“这是我的房间。”
“我加钱了。”
“那我去住回原来的房间。”
“只有四楼有空房,你的同事们都在四楼,如果你想让他们看到我们住在一起,随你。”
“……”
林宴打横抱起时汐往卫生间走去:“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二选一,选哪个?”
时汐搂着林宴的脖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感觉林宴强势的做定了,但他还是想试试第三个选项。
他低着头,底气不足地说:“可不可以先欠着,等项目评审完再做?这个项目对我很重要,是我经手的第一个项目,我跟了一年多,现在终于要结项评审了,我想把它做好。”
林宴没有回答,继续抱着他走进了卫生间。
就在时汐心如死灰,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林宴说:“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时汐猛然抬头,大大的眼睛中闪烁着希望之光:“什么条件?”
“十一假期陪我出趟差。”
?????
!!!!!
时汐惊愕中带着无语,美好的假期你竟然让我陪你加班!
他被林宴抱到卫生间,双脚触碰到地面,看着林宴向里间的浴室走去。
时汐抠弄着手指,纠结片刻,低声问道:“可以换一个吗?”
“可以。”
林宴取下挂在墙上的小花洒,将花洒对准远离自己的方向开始放热水。
时汐大喜过望,没想到林宴还和六年前一样好说话,正打算得寸进尺要求他换个简单的选项,只听林宴说:“刚才的那两个,你选一个。”
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时汐生无可恋地做出选择:“那还是出差吧。”
林宴背对着时汐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在转身面向他时消失殆尽。
“水放好了,过来洗吧。”林宴没有关水,走到时汐身边,开始脱裤子。
时汐视线随着林宴脱裤子的动作逐渐下移,整个头红的仿佛从染缸里浸泡过一般。
他在内心疯狂呐喊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宴哥哥这六年吃了什么啊!难道不应该只长个子吗?
林宴将裤子放到洗漱台上,顺着时汐的视线低头看了下,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喜欢吗?”他见时汐眼神闪躲地看向一边,笑着替时汐回答,“你会喜欢的。”
“我、我、我……你、你、你……”时汐紧张地语无伦次起来。
“你想洗,那你先,我……我等会儿再来……”
他说完转身开溜,刚走了两步,便被林宴拽了回来。
林宴将时汐拥入怀中,抬手撕了他后颈贴着的阻隔贴。
浓郁且复杂的花香味从时汐的腺体中散发出来,宣示着时汐此刻复杂的心情。
林宴感受着怀中之人身体僵硬得仿佛一块木头,轻笑了下,低头凑近时汐耳畔轻声说:“真想今晚就要了你。”
热气呼在时汐耳朵上,使得时汐心脏怦怦直跳,仿佛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你……你刚才答应我今晚不做的。我明天还要开会,所以不能熬夜。”
“谢谢。我明天也要去开会。”
时汐扭头困惑地看着林宴:“为什么谢我?”
林宴笑着说:“谢谢你对我时长的肯定。不过我想我现在应该会更长,等你评审完了,我们做一晚上。”
时汐身体不自主地抖了下。
“评……评审完了,如果通过的话,晚上应该有庆功宴,而且第二天我要去看如如的决赛,所以……”
“不影响,我们可以晚一点做,第二天白天睡觉,反正如歌的比赛是第二天晚上,我们的时间很充裕。”
“……”
时汐被迫和林宴一起洗完了一个漫长而燥热的澡,之后晕晕乎乎地被林宴裹上浴袍,并肩站在洗漱台前刷着牙,还被林宴贴心的用吹风机吹着头发。
时汐看着镜子中的林宴右手拿着吹风机,左手轻柔地拨弄着他柔软的短发。
这些都是六年前林宴经常为他做的事,他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了。
时汐感觉鼻头发酸,有点想哭。
他迅速地眨着眼,试图将眼泪憋回去,可是小哭包体质不争气地上岗了,眼泪越聚越多,在眼眶中打转,眼瞅着就要流下来。
他急忙低下头说了句:“吹得差不多了,你吹吧,我去整理下行李箱。”说完匆匆逃离卫生间。
时汐来到客厅,俯身将行李箱里明天开会要穿的灰色偏休闲风的西服、同色系西裤和白衬衫拿出来。
林宴从卫生间走出来:“要挂柜子里吗?我帮你挂吧。”
时汐没再坚持,将手里的衣服给了林宴,蹲下来开始翻找充电宝和数据线。
林宴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将裤子、衬衫搭在胳膊上,从里面取下衣架,正准备挂西服外套,看到内衬上的标签,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是他不认识的牌子。
他摸了摸布料,转身看向时汐:“这西服多少钱?”
“198。”
林宴脸上闪现一抹震惊:“这件上衣只要198?”
时汐闷头翻箱子,随口回答:“不是啊,是一套198,连带你手里那条裤子,打折的时候买的。”
林宴从来没想到198元可以买一套西服,又摸了摸衬衫的布料,继续问:“那这件衬衫呢?”
“衬衫买的早,50还是多少,我忘了。”
林宴的手默默攥紧,心脏被狠狠地揪了下。
他将衣服、裤子挂进衣柜里,走到时汐身边,将刚找出数据线和充电宝的时汐打横抱起。
时汐在林宴怀里扑腾着:“你干嘛又抱我?你放我下来,我能走!”
林宴没回应,继续往前走着。
他将时汐抱回卧室,塞进被窝里,从对方手里抽走了两根数据线和一个充电宝,贴心地帮他把充电宝充上电。
林宴转身走到床尾,拿起时汐的裤子,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时汐躺在被窝里静静地看着林宴,发现他没有往床头柜那儿走,去给手机充电,而是站在原地似乎想要解锁自己的手机。
时汐猛然坐起,惊慌失措地扑到林宴身边去抢手机。
林宴将手机高高举起:“这么怕我看,是手机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他故意停顿了下,“密码没有改?”
他说完输入“660112”,解锁了手机,笑着说:“密码果然没改。”
时汐身体僵硬地瘫回床上,心道,完了!
林宴笑着坐进被窝里,将枕头调整了下,靠着床头坐着,开始翻时汐的手机通讯录、通话记录、微信好友、微信聊天记录、微博等众多账号。
翻完后录入自己的指纹,把自己的手机号保存在时汐的通讯录里,把两人的微信、微博等众多账号互加了好友,还把彼此的微信号的备注改成“小宴哥哥”和“汐汐宝贝”。
时汐侧躺在林宴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在两人的手机上弄来弄去。
盖在被窝里的手蠢蠢欲动,想去摸一摸他以为再也触摸不到的人。
但是他不敢。
林宴拿着两人的手机捣鼓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还不忘贴心地为手机充上电。
他躺下来,将时汐搂入怀中,释放了些信息素安抚着时汐。
时汐眨着眼看着林宴,闻着久违的、曾经非常熟悉的林宴的信息素味道,鼻头又有些发酸。
他逃避式地往下滑,将头埋进被窝里,脸贴在林宴温暖、宽厚的胸膛上,努力把即将涌出的泪水憋回去。
这是无数次梦到的怀抱,醒来却是一场空。
只得从被窝里掏出林宴送他的那只胖乎乎的蜜蜂鸡,紧紧地抱在怀里,偷偷地哭泣。
“这些年一个人过的是不是很辛苦?”被窝外传来林宴温柔的声音。
时汐身体僵了几秒。
他以为自己非常坚强,这六年所有的困难都挺过来了,结果听到林宴的这句话一秒破功。
六年来所受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泪水迅速堆满眼眶,随着他的眨眼没出息地流了出来。
林宴察觉到怀中之人很轻的抽泣声,掀开被子,将时汐捞上来。
时汐双目通红,泪水不断涌出,顺着眼角滑落,牙齿咬紧颤抖的下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林宴低头亲了一下时汐,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温柔地上下抚摸着他因抽泣而颤抖的脊背:“当年爸爸送走你是不是很委屈?”
时汐摇摇头,语气中带着还未平息的哭腔:“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恭喜你,成为林正璨星集团的CEO,实现了当年的梦想。”
“那你呢?不是说好报企业管理专业或者工商管理专业,再修一个化工专业的双学位吗?为什么都没报?”
时汐心道,因为你不在身边了,曾经说好的一起开个研究所让我去管理的梦想变成了妄想。
因为叶爷爷说,没有人会雇佣一个没有家世门路、没有任何经验的刚毕业的大学生去管理企业,企业管理专业或者工商管理专业会变得毫无意义。
时汐眼角挂着泪,回答道:“当时很迷茫,不知道以后该干什么,就随便报了下,最后被Z大的项目管理专业录取了。”
林宴回想起这些年苦苦找寻时汐的经历,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你这个随便报了下,可把我害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