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凑近,权择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来了!”
“……”
江抚勾住他伸过来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了亲:“你怎么来了?”
权择白坐在旁边,在夜风里眯起眼睛:“干嘛,我不能来?”
他转头看了看江抚,抬手在江抚脖子处摸了一把。
“出这么多汗?”
江抚轻轻“嘶”了一声,稍稍偏过头,拍开他的手:“别碰,脏不脏?”
“不脏啊。”
他越是这样权择白就越来劲,直接上手圈住他。
结果就是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谁也不服谁。
正巧这时下课铃响了,大批大批的学生经过操场。
两人的动作同时一顿,占据上风的江抚打算松手起身,但权择白揽住他的腰,一个用力,上下一瞬间颠倒过来。
江抚被弄得措不及防,连忙摁住他的手,微微警告道:“干什么?起来。”
权择白见他这么紧张,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腿压住他的腰身,微微低头靠近,故意压低声音道:“你说干什么?”
两个人待的地方在操场角落,旁边没有灯光,环境很暗,倒是不容易被发现。
权择白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大胆的调戏自己男朋友。
当然,觉得这处是个隐蔽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当然不止他们两个人。
不远处响起两道声音,并且离得越来越近。
近的权择白已经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声。
应该是一对小情侣。
边抱在一起边腻歪着,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信息素的味道。
甜腻的香味很快将旁边的两个人也一起包裹住。
江抚倒是感觉不到,但是权择白的腺体几乎是一瞬间就开始发烫起来。
小情侣还在亲昵的说着小话,即将来临的高考成为两人焦虑的话题中心。
对未来的迷茫横在这对还不成熟的恋人中间。
空气中波动的信息素被温柔的安抚,Alpha轻轻抱住自己的爱人,诉说着山盟海誓。
不论前方如何,起码这一刻他们都在为彼此努力着。
上课铃响了,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操场。
见人走了,江抚伸手摸了摸他发烫的腺体,询问道:“很难受吗?”
权择白急促的喘息了几下,突然弯下脖颈,把腺体暴露在江抚的视线下。
江抚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挑挑眉问道:“怎么?”
权择白笑道:“有点烫,降降温?”
一个Alpha以承受的姿态邀请Beta咬腺体,这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江抚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癖好,上次纯属逗人,难道这家伙误会他喜欢这样了?
不过……
江抚舔了舔唇,扣住他的下巴,咬了上去。
权择白吃痛的闷哼一声,撑在地上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没有被安抚的爽感,只有直白的疼痛。
但这样的痛感却在一想到给他的人是江抚,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很刺激。
他抱住江抚的身体,把自己的身体完全贴过去,断断续续道:“再、再啊……咬重一点。”
江抚闻言不再收着力道,狠狠刺破娇嫩的皮肤。
他尝到了血腥味。
权择白大脑空白了几秒,恍惚间,感觉自己被标记一样。
但他并不讨厌。
他脱力的靠在江抚肩上,夜风吹开他额前的碎发,一滴汗顺着眉眼落在衣服上。
江抚拍着他的后背,轻笑的调侃道:“比Omega还要娇弱。”
权择白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
缓了一会儿后,江抚想抱着他去水池那里擦擦血迹,但权择白扑腾着不让他抱。
嘴里咬牙切齿道:“干嘛?不是你刚才恼羞成怒的时候了?”
“我什么时候恼羞成怒了?”
“就刚才啊。”
“没有。”
权择白打开水龙头,用清水洗了洗刚才被咬出血的口子,顺便洗了把脸,抬头湿漉漉的看着他:“哇,你不承认?”
江抚打开手机的照明,看了看伤口,觉得还是有必要回去消消毒。
…
一场大暴雨后,A市高温的天气终于降了几度,时不时吹来的凉风,也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学生们的暴躁情绪。
眼看着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为了学生的心理安全,学校这几天总是组织高三的备考生参加“减压大会”。
说白了就是疏导学生们的情绪。
但效果不是很显著,甚至在一次大会上,两名学生打起来了。
而且越打越凶,周围乱作一团,不知道从哪里飞过的课本准确无误的砸到江抚脸上。
权择白憋不住的笑出声。
江抚面无表情的把书从脸上拿下去,拍在他脸上。
“好笑吗?”
权择白抖了抖书,站起来大喝一声:“喂!谁的书?”
乱糟糟的人群安静了几秒,都纷纷转头去检查是否是自己的。
一只手举起来,是其中打架的一名男生,他暴躁的大喝道:“我靠!谁他妈趁乱扔我书!”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男生刚要暴起,却看到权择白慢慢起身,笑眯眯道:“你扔的吗?嗯?”
Alpha极具有压迫感的眼神扫过刚才那个出声笑的男生,走近,把书“啪”的一声拍在他脸上。
男生似乎没想到他会真的起身过来算账,慌里慌张的想要否认。
“我刚才看见是你扔的了。”
男生涨红了一张脸,彻底说不出话。
这时教导主任终于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疾步走过来,呵斥道:“堵在这里干什么?!你们干嘛呢?嗯?!”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主任听不清,最后都被叫到办公室,乌泱泱杵了一屋子。
不轻不重说了几句那群纯看热闹的,然后把目光瞥向权择白,冷声的问道:“你怎么回事?”
权择白露出自己的半张脸,指着一个男生,理直气壮道:“他拿出砸我。”
站在旁边的江抚:“……”
教导主任仔细看了看他那张脸,好像确实有一点淡红的印子。
随后权择白又掰着江抚的半张脸,对主任说道:“也砸到他了。”
最后两人的事情以男生的道歉而结束,然后就被主任轰出办公室。
回教室的路上,权择白趴在江抚的肩上闷声笑了好一会儿。
学校也因为这件事而取消了所谓的“减压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