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择白僵硬的转身,和去倒垃圾的江抚四目相对。
江抚眼底是藏不住的震惊,他张开嘴,说了什么,但同时天边炸起烟花,街头又是震天响的炮仗声,噼里啪啦的,权择白一个字没听清。
他只是犹豫了一秒,就抱了上去。
结结实实的摸到了温热身体,鼻腔里都是贪恋的味道,权择白满足的喟叹出声。
江抚:“……?”
他还没搞清状况,在倒垃圾回来的空隙,一转身就看到心上人站在自己家门口,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什么,又被紧紧抱住。
事已至此,除了这家伙和家里吵架被赶出来这个可能,好像没有其他可能了。
于是江抚回抱他,拍了拍他的后背,清咳几声,刚要开口安慰,突然,下巴感受到一瞬间的温热。
是权择白在那里轻轻亲了一口。
随后眨了眨眼睛,脸上映出天边烟花的光亮,害羞道:“有、有点想你了…”
江抚愣住,呆呆地抬手摸了摸下巴,彻底搞不清现在的情况了。
后知后觉到自己突兀的行为,权择白立刻结结巴巴的解释:“我草……等一下,你先听我说……”
江抚挑了挑眉,等着他下文。
好一会儿,天空的烟花都放了几轮,权择白也没说明白,低着头不敢看他。
而江抚也闻到了他身上残留的酒味,淡淡问道:“你喝酒了?”
权择白被问的浑身一颤,闷闷道:“喝了一点。”
江抚点了点头,原来是耍酒疯呢。
他眼神暗了暗,随意的问道:“喝了酒,就随便亲人吗?”
这句话问的很有歧义,但脑子已经浆糊的权择白不知道怎么回答,红着脸不敢看他,心虚的抓了抓头发。
看他不回答,江抚收起笑容,看了看他身上穿的不怎么暖和的衣服,皱眉问道:“突然跑过来干什么,穿这么少,不冷吗?”
权择白低头看了看,现在他感觉浑身都烧起来了,丝毫没感觉到冷。
江抚不可察觉的叹了一口气,抓住他的手腕就往回走。
权择白听话的跟着他,低头看着他的动作出神,他的手很热,握住自己手腕的温度很烫。
两个人都没说话,而权择白也在这诡异的气氛里察觉到了什么。
江抚似乎误会了什么。
于是他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等江抚开门,门一开,他摁住江抚的身体,压在玄关的墙上,一手撑在他的耳侧,一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黑暗里,他小声道:“我没醉,我很清醒。”
说完就吻了上去。
不再是下巴,不再是浅尝辄止。
顿时,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权择白在这么做之前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然而亲了好一会儿,江抚还是没动手。
只是闭着眼睛,由他胡作非为。
在氧气耗尽的前一刻,他恋恋不舍的退开,贴在他耳边恶狠狠道:“我真是疯了,我跑这么远来见你,不是喝傻了,而是我真的想见你,想的受不了,脑子一抽,就跑到你面前了!”
“说起来可能不信,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说完,他扣住江抚的下巴,想再次吻上去,然而这次江抚却躲开了些,轻笑道:“想亲?总要给个名分吧?”
权择白挑了挑眉,绅士的问道:“请问你想要什么名分?同学?朋友?兄弟?还是……”他故意停顿几秒,随后才慢悠悠说道:“男朋友?”
江抚收起玩笑的语气,眼睛看着他,再次确认道:“你是认真的吗?”
权择白抓起他的手腕,放到自己脸上,滚烫的温度让他的手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随后权择白又把他的手伸进衣服里,放到左肩处,“砰砰砰”的心跳声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最后他带着他的手摸到了下面,某些变化让江抚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权择白忍着极大的羞耻,把自己全部坦白在他面前,定定的问道:“你觉得呢?”
江抚沉默了一秒,也抓住他的手,学着他的方式——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变化。
他这傻乎乎的样子让权择白也忍不住笑了,无奈的把头抵在他的肩窝处:“有病啊?”
与此同时,窗外响起更洪亮的鞭炮声,火光照亮了屋子,墙上的摆钟敲了三下,一同来的,是新的一年。
在这重要的时刻,两人交缠的身体仿佛在诉说最真诚的祝福。
因为彼此的存在,离幸福更近了一步。
从此心脏的脉络会永存对方的气息,直到停止跳动的那一刻。
…
江抚从厨房找了一些生姜和红糖,打算给权择白煮个汤暖暖身子,然而等他端着汤出来的时候,这人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折腾一天的神色早已疲败不堪,加上情绪的大起大落,困意来势汹汹,挡也挡不住。
江抚犹豫着要不要把他抱到卧室里,毕竟沙发又小又窄,睡起来肯定不舒服,但又怕动静太大,把人吵醒。
想了片刻,还是决定拿个毯子轻轻盖在他身上。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权择白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费劲的从沙发上起床,发现手里握着什么,低头一看,江抚睡在地上,两人的手指正勾着。
他这一动,把江抚也弄醒了。
“不再睡一会儿了吗?”
权择白沙哑的回道:“我得回去。”
江抚也清醒了,从地上坐起来,看着他这执着的样子,颇有点像风流了一晚早上起来不认账的渣男,便轻声道:“休息半天以后再回去?”
闻言,权择白从沙发上起来,抱住了他,撒娇似的在他脖颈处蹭了蹭,他本不想说,但又怕江抚误会什么,只好开口解释道:“今天是我生日,家里要为我举办生辰宴,不能不回去。”
“诶?”
生日?
没想到大年初一是他生日,太过突然,江抚拿不出什么礼物。
权择白不在意这个,他突然想到什么,贱兮兮的笑道:“今天我已经成年了,我比你大几岁诶?叫声哥哥听听。”
江抚推开他,起身往卫生间走,提醒道:“只是大了几个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