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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力量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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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福克斯靠近之后,德拉科更直观冲击般感受到这种生灵的美丽。

凤凰那瑰丽灼烧般赤红的拖长尾羽尤其漂亮,尽管他不能听懂它在鸣诉什么,却能直白的感受到一股关切的温柔。

“它在担心你,德拉科。”

能听懂凤凰语言的邓布利多,走近说:“它觉得你可能最近会遇到麻烦。”

“原来如此,凤凰有也预言的能力?”德拉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只是第六感吧,有时准有时不准的样子。”邓布利多调笑道:“不过在霍格沃茨再大的麻烦也有教授们顶着,有问题及时联系,说不定只是被皮皮鬼作弄一下之类,别紧张。”

“不会。”德拉科摇摇头,“谢谢你,福克斯!”

他对凤凰露出真心实意对感谢笑容,礼貌地行了一个礼。

另一方面,他的内心深处却根植着无人知晓的百感交织的苦闷自厌情绪。

就算老人完好的站在眼前,他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从塔楼坠落的画面还是会一遍又一遍浮现在脑海,提醒着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

另一边,刚刚邓布利多的安抚有些含糊其辞,只是校长在不清楚情况下暂时官方的善意谎言。

邓布利多心下也惊讶于福克斯的警醒,这并不是一件可以轻看的小事!

凤凰虽不同于马人能窥见未来,但是无数次的历火重生自然造就了它千百年来锤炼的对危险的野性直觉。

同样,他也有些好奇福克斯对小马尔福的态度。

虽然它有守候霍格沃茨师生的责任,但是那也只是基于自己跟福克斯的约定,不是需要主动履行的义务。

对于非同类的巫师,福克斯对除了能听懂自己语言作为伴生伙伴的邓布利多,以及那个喜欢逗弄它但作为自己恋人勉强可以化为亲密范围的盖勒特,很少对人类主动表现出这么一见如故的自然亲近。

“福克斯很喜欢你。”邓布利多将心中的忧虑暂且按下。

他解释道:“对神奇动物有天然亲和力的巫师很可能会在生命的某一个阶段,遇见可以与自己相伴一生的动物同伴。说不定未来你也会有这样的奇遇。”

“像您一样吗?”

“是的,凤凰的源生地跟它漫长的生命一样来自埃及、印度和中国这样的文明古国。”邓布利多眼里露出一丝怀念的情绪:“福克斯,是我年轻是从霍格沃茨毕业后旅行游学的那段时间在中国西藏的雪山上遇见的。这是邓布利多家族的天赋,凤凰天生亲近我们,我的曾祖父也曾有过一个凤凰同伴。”

福克斯似乎有些不爽于两人似乎都没把自己的警告当一回事,开始闲聊其他事情的样子。

它又发出了不满的短促叫声,向着分别更懂它隐含深意暗示的主人发泄道,你怎么不跟他说清楚啊。

与它心灵相通的校长分享着自己担心吓坏小巫师的隐忧认为只能暗中先观察守护,福克斯心下了然瞬间被安抚了不少。

不过,它心里评价道,这个盖勒特喜欢的孩子一看实力天赋心境都远超常人吧,就算说了也不可能没这承受能力。阿不思果然还是太无差别心软溺爱这些未成年崽子们!

“过来,福克斯。”邓布利多招呼着凤凰回到自己身边。

福克斯通过魔力缩小了自己的身躯,变为一只能停驻在阿不思肩头大小的鸟儿飞驰过来。

它飞驰靠近的时候,带起的一阵微风让邓布利多的巫师袍猎猎作响着扬起。

站在一旁的德拉科下意识就瞧见了校长身侧别着两根魔杖——其中一根果然就是导致自己重生的接骨木老魔杖!

“接骨木,永不兴旺。”他状似好奇的轻声说道。

“没错,因为一些原因接骨木自古以来就不是魔杖大师喜欢制作的常用材料。”邓布利多接着男孩好奇打量的目光,含糊其辞说着:“这的确是一根罕见的魔杖,它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获得的。”

“抱歉,校长。”德拉科为自己恰巧无意偷窥了对方私人物品的行为道歉。

“没关系,你该去送蛛卵给凯特尔伯恩教授了吧,马尔福。”邓布利多状似不在意的摆摆手。

在男孩礼貌道别远去的背影中,他明亮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深邃思虑。

“怎么啦,阿不思。”与德拉科在走廊碰头后,嘱咐他今晚再来自己办公室一趟的盖勒特一进门就看到爱人拿着手中的接骨木魔杖若与所思的样子,调笑道:“这是回味你打败我的精彩瞬间?”

“怎么可能。”邓布利多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可惜了这不是一场世人皆知受尽瞩目的较量。”格林沃德想起自己当时狼狈的模样以及最终双方都陷入了濒死状态的后怕,难得情绪陷入极致的致郁、声音沉极沙哑:“那是最后一次了,阿不思,我不会再让你陷入那样的险境了。”

果然,还是不应该破除血盟的,他后悔极了。

实际上,造成这样险境的人自然就是当事人双方。阿利安娜的悲剧永远是高悬于彼此心口的利刃,随时准备给予双方致命的一击,在他们没有了制约束缚后,这场对决注定到来。

尽管,她身为默默然的悲剧早已注定;尽管包括阿不福思在内的那场混乱,到底谁才是压死她脆弱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也不得而知。

但当死亡降临,那个夏日假期在戈德里克山谷美好轻狂一见如故陷入的热恋就蒙上了永恒冰冷黑暗的阴影。

那年少轻狂的誓言血盟和“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的理想都变成了可笑的讽刺。

邓布利多家族似乎总是不懂如何爱人,又渴求缺乏追逐爱。

何其讽刺啊,才会让默默然的悲剧不止一次的在这个家族上演!

于是,在黑魔王崛起之初的年代,两人展开了一场外界均不知道以免引起动荡的生死不论的隐秘对决。

尽管当下外部有了更大威胁的共同敌人,但是要重新心无芥蒂的合作依然很困难。

又或者这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两人也同样想要将心里病了多年的毒瘤斩断,释然的选择一场最终的结局。

异常激烈的战斗让彼此都两败俱伤,终于到了决定生死的时候,双方都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和魔力在空中一挥——阿不思本可置对方于死地的魔咒偏偏与盖勒特擦身而过!

更出乎意料的是格林沃德则在他肆意灿烂的笑容中完成了那个无声又无魔力的假动作!

是的,他并没有朝着邓布利多施咒,甚至让阿不思都难以理解的做出了完全不符合他自私本性的事情——放弃了求生的本能!

这一瞬间,时光流转,阿不思仿佛又看到了在那个炎炎盛夏的蝉鸣声和骄阳下突然蹲在自己窗台上出现的帅气少年,金发蓝眼的俊美面容让人一见就印象极深,他咧开嘴大笑着,宛若一只漂亮的金色大鸟。

最后一刻双方都放弃了杀死对方的惨烈选择,他们都完成了对自己心结的救赎,让本已彻底决裂背道而驰的彼此,都拥有了一个可以重新开始的可能性。

随着日后年轻却强大的冈特势力的完全崛起和其他种族威胁的纷争袭来,这对曾经的恋人又因为人类巫师共同的伟大利益最终选择站在了一起。

尽管饱受外界的揣测和消极评价,本可一生不染诟病的邓布利多还是选择了背负这些偏见与爱人的罪孽,重新与格林沃德继续保持公开的恋人关系。

爱能战胜一切,盖勒特曾经脸皮极厚开玩笑的替他总结道。

“果然,你的老魔杖出问题了?”盖勒特走近后,看清了阿不思脸上颇为微妙的表情,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发出叹息:“果然艾德瑞安的预言应验了。”

“你居然让他帮你测了星图?!事态没这么严重啊?”阿不思诧异的说。

他估计自己最近因为一些细微末节的变化的隐瞒,可能引起了对方的猜测,让这个本就善于猜透人心的恋人觉察了什么。

所以盖勒特才会选择突然通过外部施压,顶着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的结果,坚持来霍格沃茨任教。

当然事实证明,如今已经是霍格沃茨受欢迎的热门课程教授的盖勒特总有自己的谋略办法,让这种不利最终转为自己的有利。

阿不思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早就通过其他手段知道了大半的真相!

“没错啊,他可是个马人!”格林沃德完全没觉得不妥贴的耸耸肩:“这可是种族天赋啊,不用浪费了吧。没事多测测,我平时买魁地奇联赛的比分输赢彩票也让他测啊!多好啊,赚了均分!我出钱,他出力!我多为我的好友着想啊,免得他人类当久了,种族能力直线下滑。”

“……”阿不思无语极了,你这副校长的工具人生涯有点彻底。

玩笑话说完,盖勒特眼神变得锐利严肃,他拿起接骨木魔杖仔细端详起来,从外部观察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

两人的那场对决之后,老魔杖就重新选择了最后仍旧发出魔咒有更强战斗意志的阿不思,而不是直接摆烂的自己。死咒射向自己前主人的邓布利多成为了它新的主人,不愧是没心没肺只向力量低头,永远投靠下一位的老魔杖!

历史上,持有接骨木魔杖的所有者并不一定是彻底打败上任的人,它同样也会向更强大的力量自动臣服。就好像年轻的盖勒特只是从魔杖大师格里戈维奇那里盗取了它,就获得魔杖的认可。

“艾德瑞安是怎么跟你说的?”邓布利多不解的问,到底是什么预言把你紧张成这样。

“他说…….”格林沃德言语之间难得有些吞吞吐吐,“老魔杖的主人很快可能会遭受血光之灾!虽然这个很快,他也不能确定是什么时候。”

“怪不得你这么坚持来霍格沃茨,格林沃德。”对于一来就把校园变成了自己的粉丝追星地的盖勒特,阿不思本来就颇有微词。

完全不解于他急切希望学生们在更严酷的环境下加速成长的目的,现在邓布利多明白过来,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气他的方式还是过于粗暴也容易惹人碎语,虽然从结果来看不可否认对学生们长远的发展有好处;又好笑于他不符合自己利益的提升霍格沃茨的办学质量宛若做慈善的目的。

事实证明这怎么可能不符合他的利益?!最终目的不过是提升这个未成年为主,自己长期大部分时间居住地方的战斗力,为了降低自己为了学生去涉险的一种可能性?

把学生教育也当作私人爱欲保护工具目的的格林沃德,果然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手段聪明却自私自大的人!

虽然无语,但眼下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验证,邓布利多正色直言:“盖勒特,用你的魔杖指向我使用缴械咒,我会用接骨木魔杖全力抵抗。”

恍然大悟于对方魔杖可能存在巨变的隐藏暗示,格林沃德立马做出了回应:“除你武器!(Expelliarmus)”

果不其然,正如双方所意料之中,接骨木魔杖轻松的腾空而起落入了盖勒特的手中,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在魔力充沛的强大白巫师手中做出一丝挣扎的欲望。

“除你武器!(Expelliarmus)“随着邓布利多掏出属于自己的奥利凡德出品的命定魔杖再次喊出这句咒语,毫无疑问老魔杖又像踢皮球一样回到了他的手中。

“…… ”一瞬间两人都相顾无言却完全清楚了问题所在。

老魔杖已经又臣服了新的主人!到底是谁?!

“你完全不用担心预言跟我的关系了。”邓布利多表情变得复杂沉静,“这才是这段时间我最大的困扰。老魔杖很长一段时间就不太受我控制了,而且掌控力日益衰落。就好像它在新主人和我之间存有一种障碍,它已经背弃了我,但是却没办法完全向对方效忠。但是就在刚才你进来之前,这种感觉彻底消失了。我明显感受到,它已经彻底不属于我。”

“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格林沃德皱了皱眉:“我使用了缴械咒击中了你,它也没有认可我,当然回去选择前前主人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虽然结果证明不是,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

“今年夏天的时候,有几个月了。不过,盖勒特,你搞错重点了吧?”阿不思语气凉凉,看着对方居然略带遗憾的表情——你内心不会期待老魔杖又可以为你所用?!

他脸上浮现出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一层厚重的冰霜,褪去霍格沃茨校长的职责与爱之所在,这个本世纪伟大强悍的巫师从来不是一个本性脾气真正温和的人。

“死亡圣器的诱惑力对你还是这么大啊,请你的脑子除了本能的想着追求力量以外,可以再转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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