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许不安和期待。
这不对劲,他认识我?我眯起眼,抬头仔细观察他的眉眼,标准的欧洲人长相,说实话,我像绝大多数东亚人那样对其他人种的长相分辨能力薄弱,审视的目光对着他的脸扫视一圈过后,我没有成功将他和我记忆里的任何一人对上号。
被我直白的目光打量着,青年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低下头,羞答答地说:
“我叫迪诺,那个,请问你的名字是……”
什么鬼?
我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眼。
我在这里揣度你的有什么阴谋与诡计,你为什么莫名其妙羞涩上了啊大哥!我只是多看了你两眼又不是把你强X了!
脑门上冒出省略号,沉默的空气里疑似有乌鸦飞过。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俩对着干瞪眼,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像将番茄汁倒进玻璃杯那样随着时间过去而逐渐红温。
“唉,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的……”
“好的谢谢。”
几乎要被这份尴尬杀死的我赶忙逃也似的冲出人群,一股脑扎进云雀恭弥的病房。
在我大刀阔斧地推开房门的一瞬间,一张令人意想不到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云雀恭弥对床的,惊恐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的沢田纲吉,浑身包满绷带,一副可怜巴巴的祈求模样疯狂冲我比“嘘”的手势。
看见他这副模样,我扭头看了看对床的云雀恭弥,此刻他正闭着眼,面容安详地平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寐。
再转头看向沢田纲吉,他连刺刺的棕色头发都无力地耷拉下来,那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令人心情愉快。
对于目前的现状,我瞬间心领神会。
笑着走进病房,在沢田纲吉期待的目光中轻轻关上门,看着他满眼感激涕零的模样,我转过身对他露出了一个魔鬼般的笑容。
他疯狂点头比大拇指的动作僵在原地。
“伊、伊桃学姐……你要干什么?”
没有理会他超小声的祈求,我双手比作喇叭状放在嘴前,气沉丹田,河东狮吼。
“云雀恭弥云雀恭弥云雀恭弥快起床老娘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