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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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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什么的在关键时刻完全可以选择抛弃。

但我唯一没有意识到的是,感情是会变质的。

它正在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改变——他们把我当成了亲人,是可以为彼此付出生命的那种亲情。

我难以置信,这是为什么?

也许我应该为此感到庆幸,至少不用担心日后我们会反目成仇。但我依旧想不明白我明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们我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对我的感情不减反增?

所以,九星在丹药世族府邸狠抽他们年轻一辈的脸真的是在为我出气。我还一直想当然的以为我们之间是存在着一层注定“生疏”的隔膜。

原来,就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吗?

所以我一直,都在不经意之间伤害青桄幼小的心灵,不断的阻隔、忽视他们的亲近。

……我居然现在才明白!

……

圆桌上,我吃着去年秋收的黄米,刚炒熟的大白菜,香喷喷的猪肉。这两年家里的条件逐渐变好,家具都换了崭新的,餐桌由原先的四方桌变成现在的紫檀圆桌。椅子是红木做的,门窗是黄梨花做的,都是名贵木材。

家里有三个壮丁,阿爷在镇上卖一些我扩种的无毒可口的蔬菜,因为是村里独一份,来尝新鲜的一大堆,后来成了稳定客户,更有客栈长期订购。挣了不少钱。有了稳定的销路,阿爷决定再扩种几亩地,去年收的种今年已经播下长出幼苗,等再长长些就可以移栽。

街坊邻里听说了这事,都明里暗里的透露希望能匀一些种籽给他们,发财了顺便带富村子。

阿爷问我可行否?我回既然要做就做大的,干脆包下他们开垦的田地,再雇佣他们做工,种植那么多亩蔬菜,沤制肥料丰腴土地也是一个重活,需要人手。

朝廷实行土地私有化,鼓励百姓开垦荒地,但不允许土地买卖。做丝绸、盐贩、海运等中大型买卖需要官府发行“商业可行证明”,并接受律法规范双方合法条约的保护制度和利益保护制度。

既然都想发财那就签约由官府见证盖章颁发“商业可行证明”,做大做强。如果不愿意,就不要来讨要种籽,自己去找自己培育。即便他们种出来拿去买,我也敢保证,他们的蔬菜绝没有我家的可口、沁人心脾、养生固气。

因为大量灵气的灌溉使得蔬菜的本质发生了改变,吃下这些蔬菜也能在无形之中改变人的体质。

我的幼苗灵植经过阵法凝聚的浓郁灵气洗礼,个子长高了不少,也是时候分栽,粗算一下数量还真的能满一座山。

大兄在镇上开了一家杂货铺,什么都卖一点,他说这样能更快了解“客户需求”,知道什么卖的好,什么不好卖但卖出一件就能获得大收益。方便他以后外出行商,走上“丝绸之路”带动经济发展,沟通山区外的广袤世界。

听了他这话,我第一次意识到,大兄真的很有做商人的天赋。

他靠杂货铺的生意赚了一笔小钱。

而二兄是拿朝廷俸禄的,有稳定的收入。再加上丹药世族专门收购灵植的青甫长老在我这购买灵植所付的金币。已经让我们家成了村里最富庶的人家。

大兄虽已成婚但高堂尚在,不能分家。即便新房已经做好,也是不能分桌而食的。二兄做的是闲职,没事的时候做一休三,有事的时候全年无休。

所以,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圆桌上吃饭,又整整齐齐的看着我吃饭,以及盯着陌生人洪苏宁。

洪苏宁正襟危坐,他早已辟谷,却还是乖巧的坐在我旁边。

我左边的二兄碰了一下我胳膊肘,窃窃私议,“不是说好去接青桄吗?怎么又来了另一个人。”

我随声附和,“他有事,短期内不会回来的。”

二兄狐疑,“虽然不知道你们闹了什么矛盾?但好像你情绪不是很高涨。”

我扭头,“怎么说?”

二兄解释,“往常你即便和青桄意见相左,但都不会失落。就好像全然不在意对方是怎么想的,每天都很忙,连我回家休沐的时候也时常看不见你身影。青桄还经常和我吐槽,你一定在山上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跟他说,好奇就跟上去看看呗!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你不愿告知定然有缘由。但我看得出,他很不高兴。在我记忆里你从来没有失落过,每天都充满干劲,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阻止不了你。大兄成亲那会儿都不见你这样,你俩肯定闹矛盾啦!”

我无法反驳。

跟大家介绍了洪苏宁并表示他会长期住在家里。阿爷代表全家欢迎,阿娘表示她会收拾出一间屋子给他住。我听得出她并不打算把青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她觉得青桄指不定哪天还会回来,毕竟青桄和大家相熟后,最惹阿娘疼爱。

洪苏宁彬彬有礼的行礼道谢。

我突然回想起青桄第一次到家里来时的情景,一脸涨红的表示请多多关照。可真够傻憨的!

饭后,阿爷单独训斥我不懂规矩。带人回来连个介绍都得别人提醒,害得全家在餐桌上大眼瞪小眼。然后又提了一嘴青桄,“青桄那小子人实诚好相处,不摆县里人的架子,有什么活都抢着干。是个好小伙!最关键的是还听你话,本来还想问他是否婚配,顺便给你做个童养夫。”

我知道阿爷在开玩笑,于是一脸吃惊,“啊?阿爷,你也太看得起你闺女了吧!”

阿爷一把把我抱起,“哎呀!我闺女能干着呐!两岁就能那什么,哦,识文断章。连镇上的季讲郎都向我夸赞,‘此女天赋异禀,日后定有大出息。’阿爷可不止一次对街坊邻里夸赞你呢!连阿爷镇上那些老主顾都知道阿爷给他们送菜时都得提上一句,咱姑娘有多厉害!这话他们都能背下来。哪能配不上县里的人,要阿爷说就算进皇宫当娘娘都那个什么绰绰有余!阿爷的闺女最棒了!”

我开心的回抱阿爷说:“不,是阿爷最好!阿爷是天底下最最要好的阿爷。”

我从心底里赞扬。

突然忍不住把头埋在阿爷肩膀小声问阿爷,“阿爷,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会不会觉得付心很奇怪?一直以来,我都表现的很不同寻常,连二兄都叫我怪胎。邻居家的孩子朝我扔泥巴,说我只会种花种草,一声不吭的也不玩耍就是个傻子。我也老是说一些你们听不懂的话,阿爷阿娘不觉得害怕吗?”

阿爷轻抚我的背,温声细语说,“阿爷阿娘不觉得害怕,相反还很操心你的未来,你比同龄孩子要早熟,比他们懂得要多得多,又很有主意,是注定以后要干大事业的人。阿爷虽然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但肯定很重要。阿爷只怕你走的太快,阿爷不能在后面帮你的忙,出了事也照拂不到你,你一个人得走的多辛苦。”

“是啊!你去年离家时,你阿爷哭丧着一张脸。说你女大不中留,明明生个闺女是打算疼的,却这么快就要离开我们啦!好生不习惯。”阿娘走过来摸着我的头。

我不敢抬头,不敢让阿爷阿娘看到我的脆弱,更不愿承认自己很脆弱。

人就是这么一个矛盾集合体。他们需要精神需求,需要从他人身上获得“肯定”,得到满足,慰籍心灵。

我清楚的知道爷娘的为人,知晓他们会给出什么答案,还是忍不住去问。

阿爷接着说,“你二兄他也很疼爱你的,只是矫情,听说你被邻居家的孩子欺负了,立马跟你大兄找了处没人的地方帮你欺负了回来,回来还跟我炫耀了这事,就是死活不肯我说给你听,你可得保密哈!他要是知道我告诉了你,保准几天都不敢回家。”

我噗笑出声,破涕为笑。

阿娘憋笑打掩护,“小点声,老二该听到了。”

二兄闻声展望过来,“阿娘,你们在笑什么?”

阿娘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二兄“哦”了一声,回头再问洪苏宁哪里人士,和青桄什么关系,俨然一副从官场里带出的审问犯人的架势,偏偏一点察觉都没有。

嫂嫂在一旁收拾桌子,大兄见了忙抢过抹布,嗔怪嫂嫂,“怎的做起这等杂活?你这细嫩的小手就该用来刺绣,放着我来。”

嫂嫂羞红了脸,“我已嫁为人妇,做这些是应该的,总不能让婆婆烧了菜又洗碗吧。”

大兄安慰,“没事,咱家没这规矩。往常都是我阿娘烧菜阿爷打下手,我和二弟擦桌子洗碗的。”

嫂嫂细声细语的问,“那我应该做什么?”

大兄看出嫂嫂的拘束,想了一会儿,“那就喂一下前院的蚕?”

嫂嫂立马振奋起来,“嗯!好的。”

出去看了一下,现在的蚕宝宝刚刚孵化,就跟毛毛虫一样黑,密密麻麻的,还没有蜕皮,嫂嫂铁青着一张脸回来,抓着大兄的衣角,眼含惊恐的摇头,“还是我擦桌子吧。”

大兄宠溺着说,“不用,去房里照看小妹吧!”

嫂嫂只好点头回房,表情中略带一丝沮丧,似乎是因为新婚第一天出师不利。

他们两夫妻新婚燕尔,腻得人牙疼。

阿爷调侃阿娘,“咱们这儿媳妇啊!就跟你嫁我那会儿一样,初进婆家不知所措,找不着东南西北。”

阿娘捂着臊红的脸,推阿爷,“说什么呢?!我哪有那样?在闺女面前说这样的话你也不嫌臊得慌。”

阿爷不正经的调笑。

很好。

他们这一对老夫老妻,也腻歪得人牙疼。

我莫名其妙的吃了一波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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