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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前尘·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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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干这样的事,薛祁寒紧张得心脏狂跳,以至于屏住呼吸,慢慢靠近苏桦琰。

四周无人,只有风吹竹林的沙沙声。两片竹叶飘来,落在苏桦琰身上,从他手背慢慢滑落。

那只手颤抖了一下。

苏桦琰睁开了眼。

薛祁寒动作一顿,后背冷不丁攀上一只手。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四目相对,薛祁寒的眸子黑白分明,敞亮无比,至于苏桦琰,则是一片墨色,深不见底。

明明刚醒,他眼中却毫无睡意,甚至一丝惺忪的意味都没有,就这么直直盯着他。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苏桦琰嘴角上扬,率先开口道:“祁师弟方才是要亲我?”

薛祁寒原就紧张,闻言脸上一热,当即要撑着摇椅扶手后撤,但攀在他后背的那只手突然发力,死死按住他,将他缓缓压下来。

一时间,两张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薛祁寒都快呼吸困难了,苏桦琰终于住手道:“认个错,我就放手。”

无论多大的事,薛祁寒都不可能服软,何况对方还是苏桦琰,更是一步不让道:“不认!”

苏桦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重复一遍道:“认错。”

薛祁寒仍较劲道:“不认你又能拿我怎样?”

苏桦琰笑得危险:“这是你自己选的。”

没有任何余地,薛祁寒后肩一沉,双腿一软,整个人扑腾一下,趴在了苏桦琰身上。

两人的唇瓣紧紧贴合在一起。

片刻,摇椅剧烈晃动起来。

薛祁寒脑中一片空白,挣脱出来时,脑袋还嗡嗡作响。

他和苏桦琰……亲了?

亲了!

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在,一想到方才和一个男人那什么,薛祁寒不顾脸热,赶忙拉起袖子擦嘴。

相对于他的手忙脚乱,苏桦琰则自在从容许多,他似乎并不在意,笑着从摇椅里坐起身道:“祁师弟莫不是第一次,怎地这般生疏?”

薛祁寒还在擦嘴,闻言硬气道:“我只是没有准备好。”

苏桦琰又笑:“既然没准备好,还要再来一次吗?”

薛祁寒擦嘴的手一顿。

苏桦琰站起身,将手中的书搁置在石桌上,“如果祁师弟想要,尽管来找我,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我都能满足你。”

薛祁寒的眼角抽搐了几下。

他算是看清了,通过恶心苏桦琰出去的方法行不通,这家伙根本没节操,简直任君采撷!

在他的注视下,没节操的某人转身走出竹林,悠悠开口道:“心术不正,图谋不轨,今晚抄十遍清心经。”

“什么?!”薛祁寒拿起木剑,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道:“那俩老头只说练剑,没说抄经!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苏桦琰侧过脸:“祁师弟既然不满,就自己去找两位长老说道,看他们谁会为你做主。”

“你——”薛祁寒肺都要气炸了,就算不去也知道,那俩老头都向着苏桦琰,他去了,就算说破嘴,也是屁用没有。

“不就十遍吗,抄就抄!”

……

除去第一天表现还算良好,薛祁寒每一天都花样百出。

第二天,练剑偷懒,被苏桦琰从树下扯下来。

第三天,在苏桦琰吃饭时,偷偷往他茶水里兌酒。

第四天,满碧潭的躲起来,最后被苏桦琰的灵剑找到,狠抽一顿。

第五天,半夜偷溜进苏桦琰的房间,在他脸上画王八,失败。

第六天,死活不肯起床,被苏桦琰拽起来扔进碧潭。

……

清心经不厚也不薄,薛祁寒又抄完十遍,头昏脑涨,一抬头,外面天色彻底黑了,月出中天,照在碧潭上,泛起的波像碎银。

忽然,隔壁有轻微的响动,一道黑影闪出,径直走向潭边的凉亭。

苏桦琰拿着剑,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一点没察觉薛祁寒房中的灯还亮着,到凉亭就开始练剑。

剑身如雪,舞动间似有寒气逼人,势不可挡。一连一个时辰,苏桦琰丝毫没停,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薛祁寒盯着他,莫名觉得这人不是为了练剑而练剑,而是为了耗费力气。

就是俗话说的有劲没处使。

一想到明天还要练四个时辰的剑,薛祁寒骨头缝都泛着酸,他晃到床边,一头歪倒在床上,准备睡觉。

可真躺在床上时,反倒睡不着了,胡思乱想间,又回忆起那天他与苏桦琰……

薛祁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嘴角,心道:原来亲吻是这种感觉。

作为一个未曾开窍的雏儿,他对风月之事的理解从来都在话本上。

白云白囤了好多话本,大都是一些男欢女爱的曲折故事。有一次他偷看,瞧到一个“风流公子俏郎君”的本子,还感叹两人情谊深厚,是好兄弟。

不料白云白看到那书,立马抢去,说这书会教坏小孩子。

长大之后,薛祁寒一回想,才明白那不是兄弟情谊,而是断袖。

不仅男女之间有情,男人之间也同样可以有。

薛祁寒没喜欢过什么人,也不知自己以后是会喜欢女人还是男人,但据他观察,周围所有人都很反感断袖。

只有苏桦琰不一样。

他是他从未见过的人,表面温润有礼,实际却一肚子坏水。

那般亲密的举动,他做得毫无负担,说他没节操其实不准确,应该是无情。

无情,才能不在乎,无所谓,不受约束,肆意妄为。

这种人会在乎什么?

薛祁寒不知道。

窗外剑声嗖嗖,薛祁寒眯着眼,渐渐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日,出门练剑,苏桦琰已等在竹林里,他身旁一群一人高的木偶,大小与真人无异,每一个都手持一只木剑。

薛祁寒数了数,二十个,走近问:“这是做什么?”

“陪你练剑的木偶”,苏桦琰淡声道:“我托风师弟做了二十只。”

薛祁寒挑眉:“风潇?”

苏桦琰道:“每只木偶二两,我多给他十两,不到十天,就做好送来了。”

“我还特意说了,是专门给祁师弟准备的,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薛祁寒:“……”

这个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风潇!等他回去,一定好好关照关照他!

在这群木偶的照顾下,薛祁寒的好日子是真的到头了。

以灵力催动,木偶能无休无止地动起来,而且还是二十个!

在陪薛祁寒练剑这上面,木偶们很是尽责,每一个都争先恐后地跟他打,有时还一股脑全部冲上来,挥舞手中的木剑往他身上劈。

薛祁寒根本不敢分神,也不敢停下,但凡松懈一点,就要被打。

他有种在打群架的错觉。

苏桦琰仍在一旁喝茶看书,时不时抬头扫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拿出纸笔誊抄那本清心经。

他向来在深夜和早上练剑,其余时间大都在看书,温习功课,或者抄那本清心经。

苏桦琰做任何事都是一副认真的模样,尤其是抄经,神情专注,几乎到了严肃的地步。

薛祁寒只在缝隙中极快地扫了他一眼,就被一只木剑当头拍下去。

一天下来,薛祁寒鼻青脸肿,将剑向旁一扔道:“老子不练了!”

“姓苏的,你最好看紧点,可别让我找到机会,把这些丑东西一个个全拆了!”

话音未落,浮在木偶表面的灵流再次亮起,木偶动起来,再次向他围过去。

薛祁寒被迫加练了一个时辰。

这遭过后,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一阵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地。

迷迷糊糊间,他只记得苏桦琰将他抱回去,将他身上的伤口清理一番,顺道换了件干净衣裳。

再睁开眼,已是深夜。

薛祁寒饿得肚子咕咕叫,起身直冲厨房,准备弄点吃得垫垫肚子,不想一掀锅盖,里面竟热着一条糖醋鱼,两碗白米饭。

再掀开另一口锅,是鲜花饼和温得正好的酒。

薛祁寒咽了咽口水,心道苏桦琰还算识相,知道他胃口大,准备了这么多吃食。

这么想,他心中那股怨气顿时消了大半。

将锅中吃食横扫一空,薛祁寒拍了拍肚子,心满意足走回去,经过苏桦琰窗前时,忽听里面传来痛苦压抑的呢喃。

薛祁寒看不清屋内情形,顿了顿,他从窗户跃进去。

苏桦琰已经睡下,但好似深陷噩梦,神色痛苦,眉头紧锁,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

薛祁寒凑近,仍旧没听清,却瞧到他额头上的冷汗。

冷汗打湿了额角的头发,黏腻腻地贴在脑门。薛祁寒伸出的手顿了又顿,最终扯起袖子给他擦了擦。

不料擦到一半,手腕被握住,狠狠一扯,他往前一跌,差点砸在苏桦琰身上。

好在薛祁寒及时撑住手,看了眼身下的苏桦琰,他松了口气,正要起身,腰却被环住了。

薛祁寒心中一紧,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腰一麻,双膝一软,他直接扑在苏桦琰身上。

某人的手缠了上来。

薛祁寒呼吸一滞,抬头向脸侧瞥了一眼,苏桦琰双眼紧闭,仍旧未醒。

不说觉浅吗?怎么这都不醒。

薛祁寒想着,忽然发现一件事。

身下的人,似乎在发抖。

苏桦琰抱着他的手箍得很紧,整张脸埋在他肩窝里,似乎在寻求依靠。

一瞬间,薛祁寒只想到一个词——

楚楚可怜。

他的心登时就软了,一点想不起这人是如何欺负自己的。

薛祁寒不再动,任由苏桦琰抱着,等他渐渐安定下来,才缓缓起身。

不料刚抬起上半身,整个人又重新趴了回去。

刚刚苏桦琰不知点了哪处穴位,身上那股麻劲还未过去,他现在想动也动不了。

薛祁寒唉声叹气,一个劲地祈求身下的人千万不要醒。

他真的不想再抄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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