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当然是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的意志、思想都是我宝贵的财富,这需要解释吗?”
“你从家里逃走的十年,变得极度自我了,如果你愿意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他伸出的右手被躲开。
“我和你很熟吗?”
“当然,我们是姐弟。”伊路米此时的表情称得上呆萌,看起来毫无威压。
正准备溜走的切尔听到这话往回撤步,“你多少岁?”
“24岁。”
“你数学不好吗?我20岁。”
伊路米并未言语,不觉得这种反问多么好笑,气氛一下冷了下来。
用这种话来试探切尔得到了无功而返,她忘记了在揍敌客的一切,那么她的在猎人考试行为是?不,绝对是她宣战的告白,不管是真的失去记忆还是装的,她都无可避免的爱上自己。
如果忘了,那就让她再次体会,这不是什么难事,他有的时间在杀/人的、监视奇犽的同时洗脑切尔。
自从那次的猎人考试之后,揍敌客的长子伊路米揍敌客就再也没见过切尔,现在他腾出了一些时间用于跟踪和劝回家。
他不可能会输,他有绝对的后手。
酒店的套房浴缸里,切尔卧在玫瑰花瓣的水中,灰发盘成丸子头,舒适的吃着葡萄看着电视节目。
门无声的打开又关上,伊路米披散着长发出现在切尔面前。
她不知道怎么应对跟踪狂,她都无法对自己的形象产生兴趣。
切尔感觉厌倦,这个堂兄,这个原著中的控制狂,似乎和自己有什么牵扯,但自己并不想探究,就算自己不问对方,他言语中的犀利是想刺激她陷入回忆,那么如果她早就成为揍敌客,在猎人考试现场醒来该如何解释?
“你把头转过去,我要出来了。”切尔对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人讲。
对方并未照做,反而轻描淡写的讲,“我不介意,就这样出来也没关系哦。”
没人问你的心情,自恋的家伙。
“你总是讲废话。”切尔无奈的起身,裹上浴巾走出浴室。
很少,几乎没有人会用这种语气对他讲这种话。
切尔走到沙发旁懒散的坐下打开电视机,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卧着。
“你现在什么心情?”
“你和库洛洛上/床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令伊路米有些不解的是切尔问他这样的问题,令切尔不解的是伊路米怎么知道的。
表情在两人脸上都不曾看见,平静的如同在聊家常。
“你怎么知道的?”切尔露出惊讶的神色。
“是真的啊。”
“陈述句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谁跟你讲的?”
切尔凑上去问,距离被拉进,她问问题的时候分寸感全失。
“西索哦。”
他眼神晦暗不明,有在因为这个吃醋生气吧,切尔唰的拉进距离有点得意的被取悦到了。
伊路米顺手把西索就卖了。
“那个小丑男!”
自己有过不讲,讲别人的倒是鸡贼。说不定他已经告诉好多人了,不过他有那么闲吗,他应该有。
女人跑去衣橱找衣服,边翻边问,“你现在什么心情?”
问这个有什么意义?算了,不重要,回答她吧。
“接切尔回揍敌客。”
“席巴让你这么做的?”
“爸爸不管这种事。”
眼神随着女人套衣服的动作游过她的胸线、腰线、大腿,直至没入裙摆之中。
揍敌客无人敢直呼其名,哪怕是伊路米也不会喊席巴,而切尔仿佛没死过一样的狂妄,对于切尔的无理他假装没听见。
“你不是刚把奇犽带回人又跑了吗,为什么还来抓我啊?”她这话说的坦承又真诚。
她问:你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吗?可是人都跑了诶,而且看样子你一个都没抓住诶,你在执着什么?
切尔是个高情商,她当然不会这么问。
伊路米是自恋狂,这根本难不倒他,他只会觉得这是切尔吃醋了。是一直在注意小奇来晚了让你不开心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小奇当然是最重要的,当然你也可以跟我回揍敌客。”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睁得更圆了些,传递了他的心情。
他俩驴唇不对马嘴的聊了半天,切尔翻窗逃了,她的能力很麻烦,念钉扎上去可以水遁,也可以被物质消解,念钉上面有伊路米的念力,无法全部消解,但足以让念钉变成普通钉子。
从进屋开始伊路米一直施展着念能力的杀气,一直在逼她就范,能在这种实力下逃跑的她实力变强了,和当初任他摆布的弱鸡不同,变得稍微棘手起来了。
伊路米翻窗下楼,摩挲一下手指,他垂眸用旁人无从察觉的表情快速思考了利弊,拾起地上的钉子注视良久,翻手之瞬钉子消失不见,望着切尔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语,鬼魅一般消失在浓浓黑夜。
——
当切尔出现在赛朱雅群岛赛朱雅市,那道黑影还是在她身边飘来飘去缠着她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被放跟踪器了。
用凝的力量观测到对方用微小的念力作为跟踪定位器,估计是翻窗逃跑的时候放的,据推断应该更早。
他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回揍敌客?没有那段揍敌客记忆的切尔无法领会他的意思,也接受不了他突如其来的跟踪,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做到了无人在意,不会有人特地来视她为重要人物。
在切尔看来,练就无人在意的要义是:哪怕彼此认识也要让对方对自己提不起来兴趣、察觉不到优点、感受不到魅力。
过于邪恶美型的反派充满魅力,勇敢、坚定、自信都是魅力的特质,人趋利避害更加向往强大,反向推理,只要对方不危害自己生命就展现的特别愚蠢和窝囊废,对方就会失去对自己的探索兴趣,切尔不想被关注的时候一向用这种方法抵抗视线,这个方法何时出现了漏洞?
小杰买到手机后给她发的消息都是无提炼信息的问好,这说明她在他心中有位置,但不是同生共死的情谊,谈不上聊重要信息,她知道这种现状后很安心,因为她也不需要小杰对她的回应,小杰要是热情过头她会仓皇而逃。
伊路米不对劲,他热情的太过头了,不仅在他心中有一定位置,还是有点重要的那种。
她可以去喜欢学校的男神,但男神不能喜欢她,她会立马放弃喜爱。她可以关注对方,远远的不含有情谊的互动,自己想走了立马就能抽身,可不是一个人突然说要跟踪自己就缠着不放,好像和谁的生命连接了一样,尤为恐怖。
她只是喜欢,可没苛求回应,回应会吓到她的,她更不需要强烈的追求者,她不需要吸引别人,那样会影响她做喜欢的事。
别人的在意让她手足无措,三分钟之内收拾行李打包、内心惊惧的仓皇而逃,在惊惧的同时也快速分析自己这样态度的原因是一部分乐趣,第一时间不是解决问题而是自我观察,似乎得知答案最重要,她练就了独一无二的第三人称视角。
自从伊路米如同鬼魅一样常常跟踪切尔,她开始思考用回揍敌客换取失去的真相,她觉得还是有换取的价值的,伊路米只是一种压迫,未知才是主要使她焦虑难安的源头。
现在这具身体已经20岁,那么失去了二十年的记忆?失忆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还是穿越进来就随机安排了过往人生?她习惯性开始解构各种可能性。不行,没有办法,已知的信息太少了!
切尔找了张白纸,写下脑中预想的各种可能性,决定慢慢套话,比起摆脱跟踪她现在更想知道真相,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对方。
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同于以往的同人文,这里没有系统没有任务也没有记忆回溯,靠外部力量无法获取信息。
在天空竞技场,切尔打造了一个系统,和普通的RPG游戏没有什么不同,会在她存在的时候发布任务,任务是她根据经典RPG升级流改写的,没有系统她自己创造系统,不过目前没有投入使用。
西索在享用他的美酒、日光浴与沙滩,这是他为和库洛洛决斗的准备工作,当然知道结局的切尔并不打算扫兴他的美好心情,她来到他的私人岛屿晒太阳。
不是出于西索的极力邀请,而是因为后面有伊路米的跟踪,作为转移问题大师切尔选择既然你跟踪我那我就跟踪别人的逻辑,当问题不再是个人问题,影响的人越来越多,那么人们就会选择解决问题。
她不选择实力差、容易被伊路米杀死的、和自己关系不好的(?),今天是西索,明天是尼特罗,后天是幻影旅团,现在蚁王并没有降世,出现了就跟着蚁王,这当然是不可以的,蚁王很危险,不会杀掉自己是一个选项,还得和自己认识,要不然也会被杀掉。
在各种排除法之下,那些变态又强大的家伙成了首选。
“哊,欢迎光临我的岛屿?坐下来喝一杯??”
这话是对伊路米说的,切尔已经躺在沙滩椅上自然的喝着鸡尾酒。
伊路米应下了,他打开切尔旁边的沙滩椅,并乖乖躺在上面。
三个人无声的在海浪翻腾的阳光下躺着,这一幕极具戏剧性,这三个人现在加一个八百个心眼子,西索四百个,伊路米四百个,切尔零个。
戴着遮光墨镜,躺在太阳伞的阴凉下,她吮吸着鸡尾酒无限惬意,惬意用错地方了吧!
切尔感到身上一沉,有人压在她身上,一双狭长的金丹凤眼凑近眼前,摘掉了她的墨镜随手一扔,然后那人转头问另一个人,“我们要火热一下,你不介意吧~?”。
他暧昧又调情地语调好像在询问所有物的主人的同意,伸出地舌头舔舐一圈嘴唇迅速低头kiss了切尔一下。
跨坐在切尔身上的男人kiss完,另一边慢悠悠地来了句,“可以哦。”
“那么~我就不客气的享用了~?”
切尔一把把人推开,“你怎么不问我?”
“你吃醋了~??”
“?”
这种联想和展开让她一瞬间迷惑,她承认不知道为什么就成这样了,为什么总有人爱对她说“吃醋了”,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把自己当做伊路米的所有物一样询问他却不询问自己很不尊重人!问自己,自己会同意,为什么要问他?
“既然没有问题,你是想两个人一起~??”
什么玩意。
“可以哦。”伊路米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把手掌撑在下巴上,注视着一切。
你一直在旁边可以哦什么呢,给我滚开啊。
想要把人从身上推开,推到西索胸前的双手被紧紧攥住,两人用上拳脚双双翻滚在沙滩上。
西索借着身高优势把切尔反身压在身下,目光变得凌厉,贴近她耳边轻轻说,“你在偷学我的能力吧~好奇心太多会死的很惨哦~”。
是有在学,但又不是只学你的能力,何必斤斤计较?
切尔一记飞踢踹向腹部,她反身跳至身后沙滩,西索闪身一躲被踹中了脸颊,伊路米就坐在沙滩上静静看着这一幕,无悲无喜。
只见切尔义正辞严、掷地有声地说,“什么叫偷学,我是光明正大学的。”
啧啧,强盗风范。
西索手肘撑地坐在沙滩上,忽地大笑,弹跳起身,眼神给予着暧昧又疯狂的威胁信号:“这个可不能学哦~?”。
他大步离开沙滩走向室内,无人看到的眼神中却是警惕的精光,她会向库洛洛报备吗?
那样也很有趣,这是他和库洛洛的战斗,切尔最好不要强行助力,切尔没有这个意思也没想到这方面。
偷学、吃醋了、偷学、吃醋了、原来西索是因为自己学太多,把他的能力当边角料而生气了,所以他是吃醋了?!
“啊——我明白了,吃醋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自己会认真对待每个学习的能力,他误会了,他们一直讲的吃醋了就是这种意思吧。
抱着这种心情她拿出所学的能力去和西索谈判,显然无功而返,我学到了他也学到了,他为什么不同意!
“可恶的小丑男!”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人家的~?”
切尔扭头看到西索就在身后的吧台调酒,悻悻摸了下鼻尖继续窝在沙发看电视节目,而伊路米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跟个死神一样。
一个激灵叫醒了切尔,她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