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曙色破晓,阳光洒透丛林。数人环坐共商降妖之策,墨缘忽然面露喜色:
“我有一计,鱼蚌精畏惧寻妖铃,可用绳索系住铃铛投入河中。鱼蚌精必然惊骇,那时便可趁机出手!”
此言一出,群人又细商计划,首须再回村中,向村民借船至河心。
数人归村已是午后,然而村民犹豫,此时陈太婆缓步村民间,述子之事,几度哽咽。
“我子已逝,今尚存渔船数艘,愿借于你等。望你降服鱼蚌精,为临河村带回安宁。”
四人有感于陈太婆大义,村民有所感动,此时纷纷支持出河。
圆月挂天,数人聚岸,玉静面凝决心,当绳索轻投于河心。只听见“扑通”轻响,寻妖铃没于水面。
铃声水中扩散,顿感河中弥漫诡异气息,正悄然逼近。忽然,河心涌出水花,接而庞大身影浮面。
鱼蚌精,张开巨蚌壳,发出刺耳尖叫,直扑而来。
玉静眼明手快,急抓寻妖铃,于鱼蚌精前使劲摇摆。
铃声如急雨骤至,刺激鱼蚌精感官。
铃声水中扩散,顿感河水中弥漫诡异之气,正悄然逼近。
忽然,河心涌出巨大水花,接而庞大身影浮面。鱼蚌精张开蚌壳,发出刺耳尖叫,直扑而来。
玉静眼明手快,急抓寻妖铃,于鱼蚌精前使劲摇摆。铃声如急雨骤至,刺激鱼蚌精感官。
鱼蚌精受铃声攻击,化身男子现于河面:“恶道士勿再摇铃,否则我将噬尽村民。”
渡济急夺寻妖铃,握铃追逐男子。
男子身法如轻烟,在河面悠然飘动,于月光下忽明忽暗,使渡济攻击屡屡落空。
渡济手中铃声急促,每铃声响,男子则身影微滞,似被所束。渡济凭此瞬机,屡向男子猛攻。
经过一番苦斗,渡济终捉得男子破绽,一脚猛击其身。男子惨叫一声,身倒跌入河水。
渡济穷追不舍,捉起男子头颅拉出水面。男子喘息凝视渡济,收魂镜闪烁光芒,一股吸力自镜中而出。
随着收魂镜光芒愈亮,男子挣扎亦是渐弱,元神渐离其身。
河面涟漪涌动,忽有蚌壳浮现水面,渐张其口,展现其内珠层。皓月清辉下,珍珠犹如夜空繁星,吐露温润光芒。
光晕如梦似幻,律动其中。光华映照河面,使河面仿若仙气萦绕。
“河妖终被收喽!”村民忍不住欢腾雀跃,又见河中蚌壳,思其所带之灾,决定拉其上岸,为村纪念。
有人振臂一呼,岸边遂聚集百名村民。随着号子节奏,村民齐心拉绳。
群人面色紧绷,额上青筋暴起,蚌壳其重超乎所想,拼尽全力也只能缓缓而动。
当蚌壳离水刹那,村民欢天喜地。四人心知能成功降服河妖,离不开村民支持,故将珍珠分予村民。
闻此消息,村民心满敬意,以锋利小刀割下珍珠。每一刀下,其余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有差错。
珍珠在村民手中愈显绚丽,而后村民宰羊出酒款待四人,以表感激。
欢声笑语响彻村落,但四人也将离去。
第二日清晨,四人辞别村民,村民纷纷送行,忽见太婆站立河旁,泪流满面。
玉静趋前切问:“太婆为何而泣?”
陈太婆哽咽道:“你等为我儿报仇,我不忍你等离去!”
玉静抱住陈太婆:“太婆不必悲伤,若此后有时机,必来看你!”
陈太婆手中拿出一粒珍珠,其色如朝霞映雪,每一闪烁,皆如星河流转,似藏无尽奥秘。
四人见状,皆叹其美。
陈太婆以此珠赠玉静:“此珠为我子遗物。今赠你为念。”
玉静感激涕零,别陈太婆及村民,乘船而去。
晓行夜息间,朦胧间远处出现一座集市,高炉火光闪烁。众人夜宿其城,见商铺林立,瓷器琳琅满目,一问方知到了景德镇。
“景德镇?”玉静瞪大眼睛。
墨缘感慨道:“景德镇不仅瓷器名扬天下,连风光也如此非凡。”
四人客栈稍事休息后,决定前往夜市。
穿梭于熙攘人群,只见两旁摆满各种摊位,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玉静为一瓷摊所引,瓷器白如玉雪,青如翡翠,正取青瓷茶杯摩挲时,耳边传来阵阵喝彩声。
街边,见一蹶子取出一把瓷扇,“哗”然打开扇面,立时香风四溢,鸟叫风鸣。
众人围观而前,方知扇面所绘《百灵齐鸣图》,其声即图中百灵鸟所发。
地书一纸云:《百灵齐鸣图》,纹银三百两。
卖瓷人傲然展示于众,其身形矮小实健,双眸中露狡黠之光。
“太贵,三百两。”人群有人道。
“此皆我心血所凝,有缘者自能识之。”
渡济为瓷扇所引,此事看来或非寻常,后打听旁人得知,此人为瓷师,因其左腿有蹶,人称“季蹶子”,实名为季文山。
季文山无弟子,也无人知其居于何处。他偶尔坐在瓷器街口,陈列异物于众。
若是无人购买,即碎之当街,狂笑而去,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