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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菀菀类卿——星河像她的眼睛(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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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爱德华在做什么呢,自从那天他信誓旦旦地承诺,会将查理警长的女儿平安地带回家却没有之后?

爱德华在贝拉离开福克斯前往意大利之后,也离开了福克斯,前去了初遇贝拉时远离福克斯的一片静谧之地。

——那里是被四面大山围绕起来的小山丘,山丘之上长满了淡紫色的薰衣草;以及没有被修剪过的野草,从春季的雨水浇淋中疯长,像头发一般飘逸。

他第一次来到那里,是同年的三月。

三月的风是微冷的,一吹起来,满山的薰衣草和野草便随风舞蹈。

他那天是第一次见到贝拉的容音,因为闻到她的血液而心悸,即将要因为欲/望而破戒,于是忍不住地狂奔,一直跑到了这里,力竭地倒下。

他在耳郭旁的风声和花草摇曳声中,在天幕星河里看到了贝拉的眼睛。

“伊莎贝拉……”他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

他不知道她是他的命中劫数,还是那命中注定,可是他知道,只要当他将她的眼睛,从脑海中投射进星河之中时,他会浑身发烫,会燥热难安,这一切都让他差点忘记,自己只是一只冷血的吸血鬼。

他恨他是一只吸血鬼,因为如果他不是,他便会像17岁那年,在19世纪的舞会中见到的绅士一般,当众热烈地去追求她,请求她的垂怜,和情爱。

他想,他如果不是吸血鬼,那么他一定会在仲夏的夜晚邀请她共舞,晚风会微抚她的脸颊,而他会轻搂她的腰肢,——那是唯一他们能够亲密接触的瞬间。

一曲舞罢,两颊通红,还期待着下一次搭档。他们会眉目传情,在鸡尾酒的微醺里发汗,和朋友聊天,笑得满怀,眼神却黏连地望向对方……

他想,他如果不是吸血鬼,那么,当贝拉终于看到了他的真心并答应了他的求婚之后,他一定会大张旗鼓地,将他们订婚的消息,用付钱投稿新闻的方式,散向全城的每个角落。

她是他此生唯一的新娘,他们会在全城人都参与的婚礼中互戴上婚戒,欢呼喝彩之上拥抱着亲吻,然后他便终于可以被她拥有。

那天河,比梦境要美,却存在的时日太短了,一恍惚之间,天便亮了,梦由此便醒了。

他只好呆坐着等,等下一个夜空到来,他才好继续菀菀类卿,盯着深邃变换的天星,假装那是心爱之人的眼睛。

他想,他爱她。

就一眼,在餐厅遥遥相望的那一眼,他的眼里就装满了她;他受到诅咒的坚硬心脏被丘比特暴力锤开,被塞进去一根名为“爱”的箭矢,就连他自己在当下那一刻,也惆怅不知其缘由。

他从没想过会迎来一见钟情的爱……

什么是爱?

她的与众不同,她的清冷自卑,她的妄自菲薄,她的人生悲剧,她的一喜一悲……这些全部都是他爱她的理由。

他的一切都只想心甘情愿奉献给她,他的吻,他的陪伴,他的财产,他的玩笑……

只是他又想,他的人生怎么就在日复一日枯燥的悲剧里,萌发出了爱情呢?

他永远也不可能在日光之下去爱她,他永远也不可能让他的爱热烈到满城人皆知。因为他是又没有体温,又没有心跳的怪物。

他再没有可能与她孕育后代,和她白首偕老。他甚至连睡觉这样的小事,也做不到。

所以他后来想明白了。

他做不了她的丈夫,那便只做一个专属于她的knight and shiny armour(俚语:女王的救命骑士)好了。

他给不了她一切正常的生活,那便留她在阳光下肆意地快乐吧,让他在阴暗的地方,永远爱她,至死不渝。

想明白的那天,他终于从山丘爬起,捕猎之后重返了福克斯,重新出现在贝拉的世界里。

可是此时的他却只恨那时的自己没能在这里将自己关一辈子。她太好了,先是容忍他的跟踪,又容忍他的身份,接着容忍他的舌根抵进她的喉咙,搅弄,让他深溺在爱河里不愿退出。

可是痛苦随之而来。——当詹姆斯被他们拉开时,贝拉已经说不出话来,没有谁想过她正在经历被转化的痛苦。

他是生存在黑暗里的怪物。他的爱让阳光下的爱人,也变成了怪物。

总有一天,她会因为厌倦了凡间而痛苦,友人亲人皆离去。她的生活不会再有新的快乐,她的灵魂也不会消散。

永远地被禁锢,不是幸福。

永远地被禁锢是刺骨的寒冷和痛。

他有罪。

他开始试图自残,因为知道自己死不了,上吊,绝食,再将自己丢进无人的山顶接受阳光的暴晒。

直到卡莱尔在某一天突然来找他,说,贝拉和爱丽丝有危险了。

他收到了爱丽丝的救急短信,意大利的沃尔图里家族内部即将发生大规模的倒戈事件,马库斯因为多年前阿罗杀死他妻子的缘故,联合着凯厄斯,要一同蛊惑阿罗的下属,将阿罗烧死。

而那时的阿罗,正在面见贝拉和爱丽丝。

贝拉和爱丽丝,可能会被当成阿罗的同党,一同被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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