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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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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越来越近,阿漓还是忍不住后退,她紧张地咽了咽喉咙,支支吾吾道,“你,你怎么在这?”

“自然是来寻我的阿漓的。”他面色如常,声音很轻,可内心是涉过千山万水的雀跃,生怕将阿漓吓到。

“我不要,不要跟你回去!”阿漓继续后退。

“我不是要你跟我回去的。”宋听时继续走,一直走到阿漓跟前,能看清她面颊上的汗珠。

阿漓听此才半信半疑地驻留,看着他:“不是要抓我回去的?”

宋听时心底难过的涌着酸涩,时隔两年,她再见他时,既然不是寒暄,也未曾有一句关切,哪怕问问他这两年过得如何也足以抹平他日夜苦寻的难熬。

可她第一反应就是怕他来抓她回上京城。

阿漓的反应足以让宋听时看清,她待在白溪镇比在他身边更快乐。

“阿漓,我只想见你一面。”宋听时下颚的胡茬清晰可见,阿漓紧紧盯着他,面容憔悴,不似两年前那样意气风发。

“你见到了,可以走了。”阿漓往后又退了一步,“我要回家了。”

她仍是心有余悸,不相信宋听时不远万里来到此处,又是费劲多大的心思,才能找到兰溪村这么一个世外桃源。

就连那夜他狠心说下的那些话,阿漓还犹在耳侧回应。

“我在哪,你在哪,休想离开我半步!”

是以,阿漓不信,她内心促使着她还是想逃离。

言毕后阿漓转身匆匆回了家,宋听时定在原地,直到阿漓远处视线后,他才慢慢跟上。

阿漓回到院子,心里兵荒马乱的,一时间忘记了开门,就站在院门前出神,心底都惧怕油然而生,她转身望了身后,没有人跟来,她这才放松一些,从竹编的栅门里解开门栓,这才入了小院,院里的药草今日出门前她已经浇过水了,阿漓匆匆入了主屋,关上门窗,掩饰一切她存在的痕迹,除了那满庭草药。

此时她趴在窗下的妆台前,细想着适才的场景好似一场大梦。

阿漓心底揣度着。

他是如何找到这的?

他来此的目的当真只是见一面吗?

为何他成了那副模样?

许多情绪萦绕着心头,阿漓心里乱得很,屋子里闷热,她憋不住了,想着去开窗透透气,木窗刚推了一半,阿漓又看见那人正站在她院门外,久久立着,耐心等待。

阿漓推窗的手猛然关了回去,犹如见鬼一般。

他果然还是找上来了。

夕阳洒在他身后,红日霞光万丈,将松姿裹进云层里,透着窗缝,阿漓能看见他仍在那里,不进来也不说话。

直到入夜,小院里没点灯,海风扑着院子的围栏。

墨竹从私塾里下学回来,这个时辰他知道阿漓应该是已经用过膳了,从镇上带了些甜点回来,刚到小院,便见着一位气宇不凡的少年,月色皎洁,将宋听时那与生俱来的矜贵衬出一抹清冷。

墨竹打量着这陌生面孔,阿漓的院子怎么会有陌生男子来此,莫不是哪家贵公子来过白溪镇见过阿漓,起了色心和歹意?

未等墨竹揣摩出结果,宋听时谦卑有礼地朝他点了点头,墨竹无以适从地回礼,擦肩而过后扯了扯院门上帝铃铛。

院子里昏暗,里屋也没有灯火,墨竹下意识地警觉起来。

他还是心有疑惑,退回宋听时站的位置,问道:“这位公子,为何在我家久战?”

呆滞的宋听时这才凝视道:“你家?这是阿漓住的地方。”

墨竹听到他喊阿漓,朝阿漓的屋子又扫过一眼,“你认得阿漓?你是她什么人?”

“你又是她什么人?”宋听时也同样质问着。

“阿漓是我朋友,也是很重要的人,我从未见过你,你到底是谁?”

阿漓一直观察着屋外,见二人针尖麦芒,既然宋听时都找上门来了,她再躲着也不是个事。

里屋阿漓推了门,手里掌着一盏油灯,为免海风将烛火吹灭,还特意罩了个灯罩。

“墨竹。”阿漓朝外喊了一声。

墨竹才收回视线,宋听时也跟着声音的方向一直盯着走近来的人,视线落在阿漓身上,未曾挪开。

阿漓被盯得不适,开口道:“墨竹,你进来吧。”

“阿漓,这位公子可是你的朋友?”墨竹问。

阿漓也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开了门,墨竹便进去了,阿漓没叫宋听时,宋听时也不进去。

“阿漓?你是有什么事吗?大可跟我说的。”看阿漓神色不大对,墨竹担忧起来。

“无事,你今日怎么这么晚回来。”阿漓照常与他说话,二人相处的模式,在宋听时看来很自然,没有刻意的疏离和亲近,虽说二人举止没有过分亲密,可处处显得都非普通朋友关系一般。

有一种,一种说不尽道不明的契合。

风里夹着海上的湿气,偶有几声惊雷划过云城。海上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

约莫着是要下雨了。

阿漓知道若是不说,墨竹定然还会再问,她思量后,说,“那是,是我远房表兄......”

墨竹眸子眯起来,他刚想问阿漓是不是她之前说过的那位夫君。

却在阿漓的回答中打消了这个念头。

霎时墨竹笑起来,还为方才那样的态度感到一丝窘意,他素日待人亲和,从未有过敌意,适才也有些失礼,这会便解释道,“原来是表兄阿,方才我只以为是什么登徒子,说话也重了些,怎么不让人进来?”

阿漓垂首,似乎很忙的样子,墨竹也不知道她走忙什么,一直处事泰然的她,怎么今日心不在焉的。

也不等阿漓说话,墨竹便起身走到门处,将那竹门推到最开,朝宋听时抱拳行礼,“不知公子如何称呼,适才听阿漓说,您是她表兄,是墨竹失礼了,有失远迎,您进来坐吧。”

宋听时没理他,只往院里看着。

墨竹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仍是一副热情的做派,朝着里边的阿漓喊:“阿漓,快让表兄进去啊,我看这天要下大雨了,有什么事进去说嘛。”

阿漓从廊下走过,望了望天,劲风海面卷来,腥味更浓,怕是这场雨不会小。也不知他打算站到什么时候,若是有心强掳的她的话,也不至于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阿漓心软下来,从廊下走过,中间隔着围栏,围栏齐在胸腔的位置,宋听时就站在那,墨竹还傻乎乎乐着,当真是信了那是阿漓的表兄。

“进来吧。”阿漓不带感情道。

墨竹朝宋听时点头,“走吧,阿漓让你进去了。”

宋听时这才愿意动起步子。

阿漓觉着这人当真不好伺候,明明是想进来的,那围栏压根拦不住人,就是故意的,故意要阿漓来请他。

摆的他那大将军的架子。

墨竹招呼着宋听时落座在庭院里的矮凳上,木桌摆着茶几,几人都未吃过饭,墨竹想说让自己进去做饭的,让阿漓陪着人说会话,阿漓怎么都不愿意,只让他二人在院里,自己来煮饭。

没过多久,阿漓的饭做好了,墨竹搭手将饭碗端到院里,院里点了许多灯盏。

席间,三人刚坐下,阿漓简单炒了两个菜,又蒸了条鱼,还是昨日墨竹拿回来的养在木桶里一日,再养鱼就死了。

宋听时率先拿起筷子将那块鱼腹的肉夹到阿漓碗里,自打他进来院子后,二人一句话都不曾说。

一直都是墨竹走自顾开心着,在他看来,阿漓是无依无靠的可怜人,流落到兰溪镇,自己能帮衬便帮衬,而今有表兄来寻她,墨竹也替她高兴。

“阿漓最爱吃鱼腹了。”这是宋听时进来院内说的第一句话。

墨竹看着阿漓碗里的那块肉,好似觉得有些不对,又谈不上哪里不对。

阿漓没动那肉,拨在一旁,淡淡说:“吃饭吧。”

气氛有些微妙,墨竹想问,也不大好意思问,只能找着别的话题,“阿漓,不知表兄怎么称呼啊?”

“表兄?”宋听时睨了一眼墨竹,又看着阿漓。

阿漓像是被揭穿谎言的小孩,低头咳了两声,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把问题抛给宋听时,“墨竹问你呢。”

“对,我是阿漓表兄,”宋听时看着阿漓说,“在下姓宋,单字一个拾,拾来的拾,你可以叫我阿拾。”

“阿拾?”墨竹了然记下,“阿拾兄弟,欢迎你来兰溪村,吃菜吃菜。”

墨竹给他倒上杯茶,“阿漓不大喜欢喝酒,所以院子里没有备酒,今日墨竹就以茶代酒,给阿拾表兄接风洗尘。”

说着就给阿漓也倒了一杯,催促着二人一同碰杯。

“阿拾兄弟是从哪里来的啊?听着口音像是上京城那边的。”墨竹聊起家常。

“正是。”宋听时没遮掩。

其实墨竹也能感觉着出来二人有些不对劲,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畏缩的阿漓,可见阿漓又不排斥他,心里思量着应该白日再找个时间问清楚阿漓才对。

“那阿拾表兄是特意来看阿漓的,住在镇上吗,打算在这待多久呢?”墨竹一连串问题,仿若是帮阿漓问的。

阿漓侧耳也想知道答案。

“还没打算,看情况吧。”宋听时放下筷子,呷了口茶。

“那您待会回镇上?”墨竹这句就是在试探了,虽是阿漓的表兄,可到底男女有别,他是不放心让一个男子住在阿漓的院里的,便主动道:“不过这天气看着快下雨了,可能还没回到镇上就来了,雨夜路不好走,外地人对地形也不熟悉,若不嫌弃,表兄可以来寒舍住下,墨竹替阿漓招待。”

“我不习惯住外人家里。”宋听时直接了当拒绝,墨竹原本喜悦的面容带上一丝尴尬,干笑了两声。

阿漓终于开口,“多谢墨竹心意了,让他住我这里就行,我待会将偏院那处空置的房间收拾一下。你那还住着大娘和小平安,更不方便了。”

墨竹只好作罢。

阿漓自然不想他留下来,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可他心底打的什么主意阿漓也想知道,趁着墨竹回去后她再与他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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