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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林慕瑶苦练防身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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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瑶心里一沉,很怕叶阳晨反悔,“什么条件?”

“以后你不在我的身边了,你总要学些本事保护自己。”

“楚宗师父不是教我易容术了吗?还学什么本事?”

“如遇非常紧急的情况,你来得及易容吗?学些三脚猫的拳脚功夫防身还是要的。”

慕瑶一听要习武,便立即蹙眉,“我不学。”慕瑶心想:“这个笨蛋,回到家后我很少出门,哪有需要保护自己的时候嘛。”

“那我就不能放你走了。”说完叶阳晨从身旁扯一片树叶,用它吹着动听的旋律。

“你无赖。”与叶阳晨待久了,慕瑶已经没那么惧怕他了。有的时候叶阳晨不讲道理,她就会骂叶阳晨无赖。

叶阳晨吹着树叶,完全不理会林慕瑶,一副随你怎么骂都无所谓态度。

过了一会儿,慕瑶才妥协嘟嘴道:“好啦,我学就是了。”

叶阳晨侧脸一笑,“我是不能让你有一丝一毫危险的,我希望你至少遇到小流氓时,还是能自己撂倒他的。”

“那要学多久?”

“学多久取决于你聪不聪明,还有你的勤奋程度。快的话两三个月,慢的话半年吧。”

慕瑶翘着嘴巴,“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拖延时间不想让我走。”

“这次真的不是,我这个人既然说了就不会赖账,我是真的担心你。”

慕瑶不敢再多和叶阳晨争执,她很怕一会儿真把叶阳晨惹生气了,叶阳晨改主意不放自己走了,那该怎么办?

第二日,叶阳晨先教慕瑶学骑马,他特意给慕瑶找了一匹小马。还亲手给慕瑶做了头盔和护膝,就是怕慕瑶从马上摔下来受伤。

那些天,慕瑶每天都要在马背上待上两、三个时辰。起初慕瑶胆子小,连缰绳都握不稳。一个星期后,慕瑶骑得好一些了,到了第三个星期,她已经骑得不错了。

学的过程中,慕瑶心里很排斥学这些,她不知道自己学习这些的意义是什么。在慕瑶看来,她既不准备去行走江湖,也不准备去做个什么女将军,所以学骑马根本无用武之地。慕瑶性格文雅闲静,她宁愿学针织女红,也不想学这些。但是真学会了,她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接着,叶阳晨开始教林慕瑶一些拳脚功夫。习武就比骑马还要枯燥了,而且还更累。有几次,慕瑶都跟叶阳晨抱怨说不学了,每当这时,叶阳晨就像没听见一样,慕瑶很没趣,就只有继续坚持学下去。

由于时间太短,叶阳晨也只能教慕瑶一些实用的招式,比如怎么出奇制胜,怎么直击要害。不过再精妙的招式,也不能只是花架子,需要花功夫练才行。而且慕瑶没有任何武功底子,出拳出脚柔弱无力,自然费的时间要多一些。叶阳晨强调好多遍出拳要快,可慕瑶打出的拳还是跟太极似的。

叶阳晨这个“老师”性子急,重复说了几遍慕瑶不怎么“听话”,他就有些不耐烦了。

那天,有个招式慕瑶怎么都练不对,叶阳晨气得坐在了路边,“好了,休息一会儿吧,你这个学生可真笨。”

慕瑶蹙眉咬唇,明明是被叶阳晨逼着学的,还天天被叶阳晨训,心里顿时觉得很委屈。慕瑶带着怨气道:“那我不学了。”

“不学好啊,正好不用离开这里了。”

“你...你…你混蛋。”慕瑶被气得实在不行,这才“口不择言”了。

叶阳晨咧嘴一笑,戏谑道:“这么柔婉沉静的慕瑶,也学会骂人了。”

被叶阳晨这么一提醒,慕瑶有点难为情,“都是跟着你学坏的,近墨者黑。”慕瑶也察觉到自己在慢慢变化着,从前她说话,不要说带“脏”字,就是说话太大声都是不可能的。

礼教使然,像她们这种大家闺秀名门小姐自小便学习礼仪规矩。她和妹妹的行为举止少有不妥,都少不了被爹爹林远峰责骂。诗怡的性格直率豪爽,行事随心随性,不拘小节,林远峰甚至多次动用家法教训她。

隔了一会儿,慕瑶才嘟着嘴道:“我们继续练吧。”

叶阳晨拿她没办法,只好站起来,继续当她的“老师”。

慕瑶的皮肤特别嫩,稍有磕碰就会留下淤青,所以那段日子,慕瑶的胳膊上腿上,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每天晚上慕瑶沐浴后,叶阳晨便在床上给她擦一些止痛消肿的药。虽然学功夫的主意是叶阳晨出的,可看着慕瑶凝脂般的玉肤受了伤,他还是会很心疼。

那日慕瑶正学着功夫,她好奇道:“阳晨,你为何只教我拳脚,却不教我刀剑呢?”

叶阳晨如实说道:“练刀剑那些,手掌容易磨出茧子,那样手就不好看了。”

慕瑶心里感动,但嘴上依旧小声嘟囔着:“才不要领你的好意。”

练了两个月,慕瑶终于掌握了一些躲闪攻击的要领了,她便整日央求叶阳晨放自己回家。

叶阳晨淡淡说道:“你现在所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打败一些小流氓了。”

慕瑶难掩兴奋,“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出师了吗?”

看着慕瑶着急的样子,叶阳晨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失落,“难道她对自己就没有一点感情?没有一点留恋吗?”

叶阳晨藏起心中的失落,“你别急,我们总是要检验一下你的学习成果,看你能不能过关?”

话音一落,慕瑶的心悬起来,“什么过关?怎么检验?”

“就是我们下山去,如果遇到了坏蛋,你真的打赢了,就算过关了。”

一听叶阳晨这样说,慕瑶心里无奈也煎熬,好像自己闯过了一关,又有一关,她就感觉叶阳晨在难为自己。想到如果不能通过叶阳晨的考验,自己就又走不了了,慕瑶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慕瑶转问:“我们下山就一定能遇到坏蛋吗?”

“应该能的。”

慕瑶噘起嘴,一副不信的样子,“世道哪有那么不太平?根本没有那么多坏人的。”

叶阳晨自言自语小声道:“你长成这个样子,坏人就聚过来。”

“你说什么?”

“不告诉你。”

翌日,叶阳晨言出必行,便带着慕瑶下山去了。两人走了很久,直至出了泽清山的地界,叶阳晨才停住脚步。

慕瑶好奇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走这么远?”

“因为离泽清山附近的地方没有坏人。”

“那是为什么?”

“哪个敢在泽清山范围内做坏事,那他就是找死。我们虽然是别人口中的“土匪”,但盗亦有道。”

见叶阳晨那么一本正经地解释,慕瑶忍着嘴角的笑意。

叶阳语气郑重,“好了,你就坐在路边等着坏人来,我藏在树上。遇到坏人你出手就是了,只要你把坏人打跑,就算你赢。如果你打不赢,你就求救,我就从树上跳下来救你。”说完,叶阳晨纵身一跳便上了树。

慕瑶便坐在路边耐心地等待,这条路上虽是大路,但路过的人并不算多。她等了半个时辰,有樵夫,有渔夫,也有货郎经过,就是没有什么坏人。

等待的滋味很心焦,慕瑶甚至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可笑到不可思议,别人都是怕遇到坏人,而自己盼着坏人出现。又等了一会儿,远远地来了三个年轻人。等他们走近了,慕瑶才发现这三人都长得贼眉鼠眼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刚才坏人没来时,慕瑶心里盼着,可坏人真的出现了,她心里难免紧张起来,毕竟这还是她人生第一次遇到真正意义上的坏人。

慕瑶有点害怕了,甚至在那一刻忘记了与叶阳晨打赌的事,她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尽量不看他们,也不让他们看见自己。

可那三个人路过时,皆用眼睛打量着坐在路边慕瑶,其中一个色狼低声道:“大哥,这小妹妹长得真是绝色极品,要不我们把她掠走?”

另一个坏蛋补充:“是啊,大哥,我们玩够了,就可以把这小女娃卖到妓院去,必能卖个好价钱。

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慕瑶还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不由得更加紧张。

淫贼头目被自己的弟兄说得活了心,他谨慎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凑近问着慕瑶:“小妹妹,你怎么坐在这里啊?”

“哦,我瞒着…家人出来玩,结果…迷了路。”这番说辞是叶阳晨提前教她的,说这话时,慕瑶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一听慕瑶这么说,三个坏蛋挤眉弄眼,互使眼色,走失了的小女孩就意味着家人不在附近,正好下手。

坏蛋头目猥琐一笑,“要不你跟我们一起上路吧?我们三人送你回家。”

“我不去。”慕瑶轻声说道。虽然知道叶阳晨就在树上,她并不会真有什么危险,可心跳还是越来越快。

三人见劝说不成,便过来拉扯慕瑶的衣服和胳膊。

慕瑶惶惶失色,“你们别碰我,你们要做什么啊?”

坏人是不会因为你的求救而心存怜悯的,见慕瑶如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三人就更加兴奋地yin笑。

慕瑶觉得多说无益,这才对三个流氓挥拳出脚。三个流氓根本没有把慕瑶这个小女孩放在眼里,一起扑了上来。

由于慕瑶太过紧张,所以出拳出脚的速度都慢了些,力度也就不够,她也就发挥出平时习练时的一半水平。叶阳晨在树上看着慕瑶的表现发挥,连连叹气摇头。

慕瑶一个飞腿,将面前的一个小流氓踹倒。这时她身后的另一个小流氓捡起路边的棒子,想要从后方偷袭慕瑶。

叶阳晨眼见棒子快要打到慕瑶的后颈,再也不能待在树上看着,他厉喝一声,便从树上跳了下来。

叶阳晨并未有任何废话,三拳两脚便把那三个流氓打得屁滚尿流。三人见不是叶阳晨的对手,就连滚带爬地跑了。

待淫贼跑远,林慕瑶走到叶阳晨跟前,得意笑道:“我刚才打得不错吧?”

叶阳晨冷哼了一声,“什么不错?就打成这个样子,还敢说不错?”

慕瑶噘嘴道:“我不是把那两个坏蛋打倒下去啦?”

“那你怎么没说第三个坏蛋还差点在你身后偷袭了你呢?”

林慕瑶哑口无言,噘着嘴不说话。

叶阳晨摇了摇头,“这次你没有过关,走吧,我们回去了。”

慕瑶不解,“回哪儿去?”

“当然是回长风寨啊!”

“我不想回去,你不是说我打得不好吗?我想继续坐在这里等坏蛋,下次我一定能打赢。”

叶阳晨撇了撇嘴,“我看还是算了,你还是回去再练一段时间再来。刚刚要是我晚下来一步,你就有危险了。这次你失败固然有心理素质差的原因,但更多的是能力不足。”

林慕瑶反复跟叶阳晨商量,叶阳晨就是不同意,慕瑶心里十分郁闷。回泽清山的路上,她也是一直闷闷不乐的。

叶阳晨见她这个样子,宠溺一笑,安慰道:“你急什么?又不是不让你回家。并非是我难为你,我说话也都是算数的,绝不反悔。”

慕瑶娇嗔:“你就是为难我。”

叶阳晨苦笑,“那好,我们来分析一下你刚才犯了哪些错误。首先你要知道,临敌时害怕、胆怯是大忌,更不能急于求胜。再者,你犯了最低级的错误,也是我教你好多遍你都记不住的。攻击敌人时,要时刻保持警惕。你不能只看前面,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敌人可不会只从你的正面来。第三,进攻敌人时不能心慈手软,即使你不敢杀人,也要将敌制服,这样敌人才不会对你构成威胁。而你刚刚出拳出脚时很怕把那三个流氓打伤,这样怎么行呢?你倒是心善了,可敌人去呲着牙要吃你呢。”

慕瑶听着叶阳晨的话,心里想:“他怎么观察得这么仔细啊?”慕瑶虽然嘟嘟着嘴,但也不得不承认叶阳晨说的都是对的。

接下来的日子,林慕瑶继续跟着叶阳晨习武,甚至比之前更加刻苦认真。不过学了几天,她便央求叶阳晨下山,叶阳晨每次都以时候未到拒绝。

转眼又两个月过去了,叶阳晨终于同意让慕瑶再次下山。

林慕瑶依旧坐在上次坐的位置,叶阳晨也依旧躲在树上。

看着过往的路人,慕瑶比第一次来还紧张,她怕失败了又要学习两个月再来。只是这已经是第二次来了,加之又练了些时日,本事又长了一些,她的心态便比上次好了很多。

那天慕瑶等了许久,太阳都快落山了,这条路上也没有坏人经过,她以为只有等明天再来了。正在这时,远处走过来五个人,那五个人边往慕瑶这边看,边小声嘀咕着什么。

他们走了过来,连挑逗、搭讪都省了,直接就要拽慕瑶走。幸亏慕瑶也早有防备,她站起身便跟这些强盗打了起来。

慕瑶两掌将面前两人打倒,又一个回旋踢、两下侧踢将后面三人踢倒。这帮坏蛋没想慕瑶的身手如此了得,见占不到便宜,五人狼狈而逃。

见五人跑远,慕瑶才长舒一口气。她看了看树上,轻轻勾了勾手指,嘴角也同时翻出一抹笑意。从前慕瑶在家的时候,在长辈的眼中,她一直是个冷美人。慕瑶很少笑,换言之,能让她太开心的事很少。来了泽清山,慕瑶的笑容都多了起来。

叶阳晨从树上跳下来,慕瑶得意地走上前,嘴角难掩笑意,“这回我该过关了吧?”

叶阳晨知道慕瑶这次过关了,也就意味着她要走了。叶阳晨极为不情愿地承认道:“嗯,算是过关了。”

慕瑶脸上的笑意更浓,不过想起刚才跟那几个流氓交手,她还是心有余悸。慕瑶害怕并非是怕打不过那几个人,而是她的性情一向温婉娴静、谦和淡雅,长这么大,即使与人吵嘴都不曾有过,更别说是这样与人打斗了。

虽然这次是打赢了,但慕瑶仍然认为自己不是习武这块料,也打心里不喜欢与人动手。如果不是叶阳晨逼着,慕瑶是怎么都不肯学什么拳脚功夫的。这时她突然想到了自己那个活波好动的妹妹诗怡,她举得如果让诗怡练武,肯定比自己练得好。

回去的路上,慕瑶因为很开心,人也较平时活波了一点,甚至主动牵住了叶阳晨的手,俏皮道:“我今天那个侧踢还不错吧?”

“有吗?我怎么没看到?”

“你骗人,你在树上肯定看见了,你就是不想夸我,我知道。”

那些青梅竹马的感情在时间的土壤里,渐渐发芽,尽管悄无声息,却隽永绵长

叶阳晨没接话,气氛突然安静下来。良久,叶阳晨才主动说道:“我这两天为你准备一下路上吃的穿的,然后我们就启程。”

听到叶阳晨这么说,慕瑶笑了,笑得如阳光一般温暖。她的心里忽地生出一丝对叶阳晨的感激,于是低声道了一句“谢谢”。叶阳晨同意自己回家了,慕瑶再想到叶阳晨劫掠自己上山一事时,心里都不怎么恨他了。

那天,两人到泽清山时已经很晚了。第二天,叶阳晨就去找了父亲和两位母亲说慕瑶要走的事。他跪地说道:“爹爹娘亲,我要出趟门?”

没等叶阳天问,二娘夏薇急着问道:“儿子,你去哪啊?”

“我要把慕瑶护送回西关道。”

叶阳天、唐露、夏薇一时都很惊讶,他们都知道儿子有多在乎慕瑶的,又怎会舍得放她回家呢?三人几乎同时问道:“为什么送慕瑶回去啊?”

叶阳晨耐心解释:“爹娘,你们想必也知道,慕瑶在泽清山这一年过得并不开心,我原以为日子久了,我尽全力对她好,她就会快乐一些。可一年过去了,她还是无法真正开心,每日心心念念想回家。我想过了,我总不能把她困在泽清山一辈子,也不能从此再也不让她回家见父母,所以索性还是成全她的心愿吧。”

大娘唐露道:“儿子,你想过没有,慕瑶这一走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娘,我想过的。”

夏薇道:“她跟你拜了堂,就是你的妻子,这个妻子你不要了吗?”

“我当然要,我只是放她回家看看,我会经常去西关道看她的。”

这一年,叶阳晨也想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世间上总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叶阳天等人听了儿子的话,都感觉儿子一夜间长大了懂事了,他们三人都感到欣慰。况且叶阳天他们也能体谅慕瑶想家之切,先前只是太过宠爱儿子,才默许儿子把林慕瑶强留在山寨里。现在既然儿子都能理解慕瑶的思乡之情,他们当然也愿意成全儿子的想法。

虽然说同意慕瑶走了,可真到分别的时候,叶阳晨才发现自己是那么舍不得。

那晚,叶阳晨反复在想母亲说的话,“可能慕瑶这一走就不会回来了。”尽管叶阳晨之前也反复想过这种可能,但母亲的提醒,让他的这种担心无限放大了。

叶阳晨最怕的是慕瑶忘记自己,因为慕瑶一旦离开,他们见面的机会就少多了,时间长了,忘记一个人也极正常。他反复在想该怎么办才好,那一夜是他长到大第一次失眠。

快天亮的时候,叶阳晨想到一个让慕瑶永远不能忘记自己的办法。那就是在慕瑶身上烫下一个印记,一个永不磨灭的印记,叶阳晨认为这样的话,只要慕瑶看见这个烙印,就会想起自己。叶阳晨决定这么做时,心里也是怕慕瑶生气的,但面对离别这件事,当时还是孩子的他,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了。

至于用什么工具烙下印记,叶阳晨左想右想后,决定用自己随身的私印。

这枚印章是纯黄金材质的,那是叶阳天在叶阳晨三岁时花重金请人定制的。金印章也只有大拇指指甲盖大小,做工十分精致,上面用小篆字体刻着叶阳晨的名字。叶阳晨长大后特别喜欢这枚印章,还给它取了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叫做“赤玲珑”。

叶阳晨之所以选择自己的私印去烫烙,最重要的原因是那个金印为他的心爱之物,对他来说有特别意义。二是如果烙上花草什么的,不容易让慕瑶时刻想起自己,而那个金印上面是他的名字,这个最符合叶阳晨做此事的初衷。第三个原因就是,这枚金印比较小,烙在身上也不会太难看。

年少的时候,即使做了单纯幼稚的事,也是不自知的。长大后,叶阳晨才明白“给慕瑶烙下印记让她记住自己”的想法有多笨多蠢。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永远基于感情,而不是任何其他的东西。

临别的前一个晚上,叶阳晨把林慕瑶迷晕了,因为他怕自己烙印的时候慕瑶会疼醒。

叶阳晨将赤玲珑放在火炉里烧,然后将慕瑶心衣解开。待金印章烧得滚烫后,他便用镊子夹起,将金印重重地、稳稳地烙在慕瑶左侧锁骨下方一点的位置。随后叶阳晨用红药水浸润烙印,这样一来,烫伤处留下了红色印记,“叶阳晨”这三个字清晰可见。

做完此事,叶阳晨还是有点后悔了,他不知慕瑶明早起来会怎么恨自己呢。这一夜,叶阳晨又一次失眠了。

虽然烙伤的地方被叶阳晨涂抹了止疼的药膏,但第二天一早林慕瑶醒来,还是感觉到左侧锁骨下方的位置火辣辣的疼。

起初,慕瑶并没有特别在意,但这疼痛感一直在持续,她便用手揉了揉痛的位置,发现更痛了。

慕瑶这才解开衣领,想看一看是何原因导致的疼痛。可当她看见自己胸前多了一个鲜红烙印时,她顿时惊骇万分,随即心咯噔一下,如坠万丈深渊。

原本“叶阳晨”三个字如此醒目,在慕瑶的眼里却渐渐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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